没错,这人除了是李青城之外,还能是何人?
他她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可是衙门呀!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一个一袭官袍的知府大人与一个蓝衣公子。
蓝衣公子林蔓见过。
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游南生么?!
这…什么情况?她似乎搞不清楚了!
知府大人是个二十六七左右的男子,样貌生的十分清秀,这般看去,竟是与游南生,有着几分的相似。
知府大人一到,捕头自是退至了一旁。
“怎么回事?”
李慕坐在了主位之上,扫了一眼捕头。
捕头将头垂低了些,很是恭敬得将方才的话给叙述了一遍。
“呵!”李慕冷笑一声,看向李青城,“你觉得呢?”
李青城收齐折扇拍了拍手心,脸上一脸嬉笑之意,“办案之事本该大人您来定夺呀,小人乃一届布衣,
您问我作甚?”
这话听着有几分乖张。
李慕听了,没再说话,只又看向林燕风,“你将事情原本说来!”
此人的气息十分强大,自从他进来之后,张家父子三字便紧张得大气不敢再出一声。
而林燕风听得知府大人这般一说,便猛吸了一口气,将整个事情的原本说了个遍。
每个细节,无所差落。
李慕闻言,复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张家父子几人,“你们有何要解释?”
“大人…这…实乃冤枉呀,如今我婆娘…”
李慕却不喜听他那些话,继而冷冷道,“冤枉?那便将冤枉了你之事说出来!”
这…让他们如何说?
简直无法说呀!
哪儿有什么冤枉?
他们就想钻个空子罢了。
可话居然被堵到了这个份上。
张家父子三人一时间哑口,再无多话。
倘若没有这个知府大人的忽然前来,想必此事他们
还有空子可钻的,可如今他们却被他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沂州府内人都说,知府大人年岁虽不大,可做事却干脆利落的很。
如今一见,果是如此。
不过他们就不明白了, 就这么一桩小小的事儿,怎么会惊动知府大人?
半响无人说话,李慕撇了眼张家父子三人,缓缓站起了身子,将手悠悠负在了身后。
“你既无话,那本府便定案了,由你家赔偿林家五两银子为医药费,并去林家赔礼道歉!”
“五…五两银子?!”张大宝当下一愣,伸出一只手来瞒是不可置信,“大人,小人乃一届草民百姓,平日里奉公守法严明律己,不敢做点半点亏心之事,家里一家人都靠婆娘那点微薄的收入来开支,您说的这五两银子…小人怕是要倾家荡产呀!”
“那便倾家荡产!”李慕显然不喜听他那些油嘴滑舌的话,“哪有做错了事,是不需惩罚的?柳捕头,此事由你监督,倘若张家不服从者,便以以下犯上之罪,收监入狱!”
霸道,简直是太霸道。
张家父子三人还想喊几声冤枉,可瞧着这面色冷冷的知府大人,哪儿还敢再开半句口呀?
在结案之后,张大宝冷冷的看着张二郎,眉宇间露出一股狠色。
倘若不是他,怎的会来劳什子衙门。
好了,如今到了这衙门,却是自己吃了个大亏,跌了个大觉。
倘若一直在家里赖皮,这些人又如何奈何得了他?!
此时说甚都为时已晚,张大宝只觉着心中憋了口怒气,可如今在人前又无法发泄。
林蔓全程都有些傻眼。
这案子就这么给结案了?!
但最后,走出了衙门时候,林蔓依旧是有些恍惚。
恍惚的不仅仅是林蔓,林燕风亦是如此…这场关系胜利,知府大人简直功不可没,他短短的几句话,便已将此案定结,且还判得如此让人心服口服。
在林蔓与林燕风走出衙门之时,恰好李青城与游南生也正走了出来。
李青城打着折扇,瞧着林蔓笑得一脸若有思想。
那双闪亮的狐狸眼里不知影藏着什么,黝黑却亮。
林蔓猛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他的东西呢。
可是如今林燕风在身边,她说起来又不合适…左思右想考虑了一番,她同林燕风说了自己去个小解,而后背着手对李青城勾了勾手,示意他跟着过来。
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林蔓将身子依靠在墙壁边上,皱着眉头双手抱胸的等着李青城到来。
不过片刻,果然见得男子以折扇遮阳,悠然缓步的走了来。
二人四目相对,男子眉头一挑,不见得是开心也不见得是不开心,他声色更是无喜无怒,“哟,你这食言的小丫头可终是出现了!”
“我…”说起此事来,林蔓的确理亏,“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又不知晓你家在何处,叫甚名字…”
“李青城!”少年忽而笑了起来。
咧开的笑意没有半丝戏弄玩闹之意,很是灿烂,“木子李,青城的青城!”
“倾城?”林蔓诧异,“李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