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张大宝仿似听见了个笑话一般,放开了门,插起了腰来,“你还找老子要公道?老子还正好要找你们 要公道呢!”
说得自己的底气也足了些,他站了出来,凶狠狠的盯着林燕风,“因为你婆娘,老子婆娘秀坊的活计也没了,那可是一家人的收入来源,你可知晓?如今没了这活计,咱们一家老小就得喝西北风了!
老子婆娘在秀坊那是干了多少年的活计?你家婆娘有干了多长时间?凭啥老子婆娘还比不过你家婆娘?哼!你头上已经绿油油了你晓得伐?”
这话明显是说白氏与带管事得有私情。
林燕风与白氏感情向来极好,听得这话,气得牙齿痒痒。
当下一只手的便拎过了张大宝的前衣襟,一双眸子瞪如牛眼,“你有种,再说一遍!”
“别说一遍,就是千遍万遍老子也敢说!”张大宝眼中无任何惧怕之色,反而将脸伸过去了一些,“怎么?被老子说破了你就恼羞成怒了?来来来,有本事你就招呼上来,往老子脸上打,使劲打,不打的就是
孬种!”
林燕风日日干活,力气自是无比大。
而张大宝却是典型的酒囊饭袋。
倘若林燕风一拳头砸上去,只怕是够这个张大宝喝上一大壶的。
可偏生他这欠打的样子,又让林燕风觉着控制不住的想要将拳头招呼上去。
林蔓见得这副画面,眼眸一转,便知晓他想要作甚了!
若是她没猜错,只怕张大宝是想要林燕风打他一顿,那他便有理由拒绝承担白氏的所有责任,反而还能反咬林燕风一口,到时候反而叫他们赔偿。
洞悉了张大宝这个意图,就在林燕风忍无可忍之时,林蔓忽然上前几步,一脚提在了张大宝的腿上。
也正是林蔓这个动作,这才使得林燕风的拳头偏倚了些,不曾落在张大宝的身上。
林蔓的力道并不大,便算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让张大宝微微吃痛。
对于这个突然冲上来打了自己的毛孩子,张大宝显然十分不乐意,一脸凶神恶煞的吼了林蔓一声,“哪里来的野孩子,居然敢打大爷我,瞧我今儿个不扒了
你的皮!”
“你个坏人,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娘亲!”林蔓几乎要被他的‘凶狠’吓得哭出声来,“你们一家欺负我娘亲,害的我娘亲差点没了性命,如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生死未知,你们这些恶人没有一点自责心,还要欺负咱们…你是个坏人!大坏人!”
四方邻居听了,大多都明白了过来。
这小丫头家的娘如今还没醒过来呢…这得伤了多重呀。
张大宝的名声在整个村子里并不好,如今又听得那小姑娘说的伤心,众人便也下意识的信了她的话,纷纷低头交耳数落起张大宝来。
“你胡说八道!”张大宝眼中有着心虚,不自觉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你个小丫头片子哪里来的?你说你娘生死未卜,那你不去照顾你娘,来这里作甚?一看你便是个小骗子!”
“你赔我娘,你赔我娘!”林蔓懒得跟他争执,直接拉了张大宝的衣摆大哭了起来,“我不管,我要我娘,你要赔我娘!”
小姑娘模样生的水灵,衣着又干净,在外形上塑造了一个干净清秀的视觉。
如今哭起来,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番,大滴大滴的落下。
颇为有种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韵味。
张大宝一人有些搞不定着众多人,不多会子便见得张大郎与张二郎兄弟二人双双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见得林蔓正纠缠着张大宝,立刻上前几步,将她一个推搡推远了些。
张大郎横着眼同林蔓道,“哪儿跑出来的野丫头,竟是这般不识得礼数!”
林蔓身子本弱,他一个用力的推搡,使得她脚步一个不稳就要倒下。
幸好林燕风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可也正是如此,彻底的将林燕风激怒了。
他黑沉着脸,将林蔓护在了一旁,“现在,要么你对我妻子道歉进行赔偿,要么咱们便衙门见!”
“衙门见就衙门见!”张二郎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咱们谁怕谁啊,因为你让我娘丢了活计,断了一大家子的收入来源,咱们还没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行行行,咱们就衙门见,瞧瞧衙门谁有理,谁赔偿谁!”
张二宝简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衙门这二字,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那是一个神圣又庄严之地。
林燕风身形比他们都要高些,瞧他们之时,自带一种俯视感。
“那咱们便去衙门!”他道,“是非公道,咱们交由衙门来断!我倒要是看看,你们这些罪大恶极之人该是受些什么责罚!”
张二郎冷哼一声,“去就去,谁怕谁!”
话间,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同张大宝道,“走,爹,咱们去衙门,找衙门去讨个公道回来!咱娘如今活计丢了,在家一步不敢出,看看到底是谁有罪!”
说起去衙门,父子三人都不算客气。
三人最是喜爱赌,也曾闹事被抓到衙门几次。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