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多是文人,最多的便也是书肆。
此时恰是正午十分,书肆内已聚集了许多文人翻看着最近新出的书本或是各类游记奇闻异事等。
林蔓进得书肆之时,许多文人见得她衣着寒酸,又是个小姑娘,纷纷露出来自王者蔑视的眼神。
她也并不理会,只扫了几眼书的排列,最后走到一些个奇闻怪事前,捞起本书看了看。
字是现代的繁体字。
但这个年代的书并没有标点符号,所有的字句夹杂在一起,需得字句来断句。
这般瞧上去,便有些吃力。
她随意的翻看了两眼,便下了结论。
语句足够的精简,描写的的确足够繁华,但作者写时明显将文笔都用在了繁华的描写上,显得
剧情又单调了些。
找了几本看了看后,忽而听得了一声轻蔑的哼笑声。
林蔓下意识朝那人瞧了去,便见得那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男子身着白衣蓝纱,腰间一根素白腰带,墨黑长发半束,以蓝色丝绸为发带。
手持着一把折扇,折扇吊着一枚白玉流苏玉佩。
容貌生的尚可,虽说不足以有沈景安这般的惊艳,但也并不会失了颜色。
浑身上下,无处不在透露着一股文人之气。
许是书中的书生都太过刻板固执又自视清高,林蔓对书生向来无甚好感,且眼前这位文人,眼中又充满了对她的不屑与轻慢。
林蔓瞧了他一眼,并不打算理会此人,继而认真得看着手中的书。
奈何那人却是开了口,“倒是装的有模有样,
也不知能不能看得明白!”
白贞贞与沈景安一直跟在林蔓身后,前者听得那人这般说林蔓,顿时便不高兴了,“这位公子,咱们看咱们的,并未打搅到你,何故要说这等话来?”
“何故?”那书生斜斜一笑,“本公子只是见不得人装!”
“装什么了?”白贞贞脖子一梗,“我家蔓儿的伯伯是教书先生,怎么看不明白?你这简直是狗眼看人低!”
在白贞贞话落下的一瞬间,男子背后瞬间走上来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狠狠盯着她,“我家公子乃是大名鼎鼎的游南生,你等没眼见的女子竟敢辱骂我家公子,瞧来今日不给你们些个见识,你们便不知晓天高地厚了!”
游南生?
林蔓瞧了看手中的书的封面,见得那书的封面
上,便写了一个游南生著。
原来就是这本书的作者呀。
在白贞贞与那中年汉子要干上之时,林蔓笑着将书本放了下来,拉了白贞贞的手,同男子道,“繁华有余,朴实不够,看不懂之人会觉着这书多是深奥,可实则为了彰显文笔,剧情当真是一塌糊涂!小姨,咱们走!”
游南生听了林蔓之话,瞬间眯起了眼来表示浓浓不悦,“你这丫头再说什么?”
“公子理解能力没这么差罢?豪华不说的第二遍!”说罢,她便拉着白贞贞与沈景安头也不回的出了这间书肆。
游南生旁侧的汉子见了,一脸气势汹汹的想要追上去找她算账,而他则拿扇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心,淡淡道了一声,“算了,由她们去!”
“公子!”汉子很是不悦,“那人竟敢如此说您,奴才都听不下去了,她那丫头识得几个什么字,竟敢这般来说您!简直不像话!”
“罢了!”瞧着那几人出门的背影,游南生一脸的若有所思,“回府!”
说罢,折扇一展,出了书肆。
而在书肆之内的众位文人却愣在了当场。
什么?
他便是游南生?那大名鼎鼎的游南生?
他们竟见着了真人?!
是了,游南生在文人界的确占了一席之地。
这是林蔓又逛了几间书肆才认知到的。
每间书肆几乎都有他所写的书,且只要是他写的书,销量大多不错,很受这些个书生的追捧。
且他涉及的种类也不少。
上古仙侠,妖与书生,奇闻异事等等等等。
倒也算是个有傲娇资本的。
瞧着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级,便在文坛当中被人如此追捧,当真是想要傲慢都不行。
倘若她能做到如此…唔,那也不是他轻视人的资本。
随意看了看,了解了一番市场行情,林蔓便下了个总结。
相比起现代的文而言,如今的书大多较为保守,感情也写得十分清水,与现代简直有天差之别。
其次便是在衣着服饰上,有着重点的描写。
剧情简单,人物设定也不复杂,且女主大多为温柔贤淑以及圣母类型。
其次便是她觉得,标点符号其实还挺重要。
书写出来是给人瞧的,这种书的断句还需要读者自己来断,看起来时便也会觉得吃力个几分。
林蔓脑子里有很多情节,看了那么多年的书,真握起笔来,想来也定不会惨到哪儿去。
倘若真到了无路可走的地儿,她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走走这条路?就是不知道待遇如何。
总之今日先将市场行情理解清楚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