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骇然大惊。
秦弗不是去西陵送亲了吗?西陵竟然毁约?
“是不是和亲出什么事了?”
她找到云九,云九也不知如何是好。
“两国交战,殿下却在他们的国,这……”
这个时候,只怕就算派出了信使,可能也出不去了,而秦弗也回不来。
许澄宁心都揪起来。
西陵跟西戎一直有宿仇,也忌惮于西戎,当初与大魏交好就是为了联合在一起,共同抵抗西戎。怎么会反过来跟西戎搅合在一起呢?
强敌在外,他们尚有重重城池守护,而游走在强敌之间的秦弗怎么办?
他去了哪里?
许澄宁的眼睛瞬间为眼泪刺疼。
云九忙道:“我派人去前线打听内情,你先别急!”
急也没用,许澄宁强使自己冷静,被一群人哄着,忧心忡忡地等消息。
京城路远,消息还未传到。
高家正在祭奠死去的高聪,白布纷扬,香火昏熏,闻得人头疼欲裂。
灵堂摆了三日,高尊受不住了。
他到底有了些年岁,便不再去灵堂,而是歇息下来。
“大老爷为国事殚精竭虑,还要为小辈操劳,小人都看不过眼,心疼了。您快赶紧歇歇吧。”
高尊躺下来,说了一句“过两个时辰叫我”,便安详睡去。
两个时辰到了,下人再来,却怎么也叫不醒;再过一个时辰,却发现高尊身体已经凉了下来。
“大老爷、大老爷没了!”
高聪尸骨未寒,高尊又死,高家大乱。
守了两日灵堂意思意思的倪娅,看着窗外兵荒马乱,翘起了微笑,然后低头写信。
“夫已死,事已成,汤郎何时迎我回去?”
她对着信纸捧脸,甜蜜地笑了起来,便要把信纸折起。
“不好了!不好了!”
她的西陵婢女闯进来,满脸惊恐。
“王女不好了!西陵攻打大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