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
梁兆琦道:“世子殿下喜好雕玉,这点大家都知道,他每年万寿节都会献上亲手刻的玉雕作为寿礼,汝州的玉山玉料丰饶,稀有品种繁多,好玉者都甚喜汝州玉。”
许澄宁直觉不是这么简单,不过她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转而问道:“那郑家这算不算大出血了?”
梁兆琦摇摇头:“算,也不算。参与赌局的勋贵、富商之家多与郑氏有勾连,他们投押的钱财,郑氏想赖是可以赖掉的。赔偿的钱财虽极多,却不至于伤筋动骨,顶多几年内周转困难,假以时日,他们还是能赚回来。”
“不过,”梁兆琦凑在她耳边道,“上次我按你提议的进谏了世子殿下,郑氏其他生意应该也出问题了。”
话说到这,一道怨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许澄宁感觉如芒在背。不消多想,肯定是宁王的,她与宁王间的恩怨隔着金山银山江山,已经抢救不了,她只能无视。
这头,皇帝与众臣寒暄毕了,指指许澄宁三人道:“这便是今岁进士科脱颖而出的鼎甲三人了。”
他们三人连忙站起来,行礼敬酒。
童阁老是主考官,对许澄宁印象极好,把她招到跟前,上下打量许久,笑眯眯道:“你的考卷都是我判的,答得极好!听说你是连中三元,还曾是小三元?”
小三元便是县试、府试、院试连夺第一的人了,所以许澄宁是小三元后又拿大三元,果真神童也!
许澄宁拘礼:“学生侥幸,承蒙恩师教导,是以这些年有所进益。”
童阁老满意地拉着她讲考卷上的一些看法,结果发现无论说到她考卷上哪一点,她都能说出是看了哪本书,去过哪些地方,见了什么事,有所感悟才写下的,有理有据,更难得的是记性极好,过目不忘。
童阁老兴头一上来,又要她作诗。末了转过头对坐在不远处的谢老国公喊道:“老谢!瞧这小郎君比你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