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月这边迟迟没动静,德元帝站在外面急的不行,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个小宫女差点被门槛绊摔了,吓得德元帝心里咯噔一下。
“混账!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来人呐,给朕拖出去杖毙!”
小宫女吓的赶紧求饶:“皇上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这时大公公也站出来劝:“皇上,您消消气,现在皇后娘娘和小皇子正是生死关头,不如就当给二位主子祈福吧。”
听他这么说,德元帝才罢休了,心烦气躁的摆摆手。
屏风内的凄惨的叫声喊的德元帝心里发怵,他眼皮跳的厉害,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一旁的墨师傅紧盯着屏风那边,他知道千防万防还是没想到被江虞月提前知道消息,安排了这个局。
就等着他自投罗网往下跳呢。
墨师傅再一次惊叹皇后的手段,不显山不露水,以退为进,比德元帝简直强太多了。
他敢保证这个孩子只要生下来,必定会去父留子。
他有些惊恐皇后在后宫的势力,神不知鬼不觉散布在各个角落。
这时宫女捧着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经过了德元帝身边时,他死死的盯着看,反复眼前都被一片红给浸染了,脑海中就只剩下了猩红色。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拿走!”大公公着急的催促,没好气地喊着真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
德元帝往后退了退,跌坐在椅子上。
大公公低声说:“皇上,皇后娘娘是凤命所归,肯定会没事儿的。”gòйЪ.ōΓg
“但愿如此......”
此时的德元帝才恍然大悟般清醒过来,他怎么就拿这么阴毒的法子测试皇后呢。
虎毒不食子,那可是自己唯一的孩子。
德元帝懊悔至极,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些。
这时淑妃还有几个妃子闻讯赶来,淑妃提议:“臣妾提议即刻开坛作法,力保皇后娘娘和小皇子的安危。”
“是啊,至少也能代表您的一番虔诚,相信老天爷一定会原谅您的。”
几个妃子你一言我一语地劝,德元帝立即下令安排做法。
按理说这事儿应该墨师傅来做,可现在的德元帝的最后一点点耐心都给耗尽了,根本就不信任对方。
所以,德元帝直接把这事儿交给了钦天监。
墨师傅在一旁抿唇不语,他不怕,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他本就没想过留江虞月腹中孩子一命。
替死鬼已经找好了。
“皇上,江老将军来求见。”小公公忽然来禀报。
德元帝心里咯噔一沉,眼中闪过心虚。
“皇上,您是君,老将军是臣,您要如何安排他不敢有异样。”大公公劝。
这话说到了德元帝的心坎上了,他立即挺直了腰杆子,去了偏殿见江老将军。
江老将军故作特别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微臣参见皇上。”
德元帝亲自扶着江老将军站起身:“老将军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是。”
江老将军摆了摆手:“多谢皇上恩赐,微臣只是想来看看皇后娘娘如何。”
德元帝的嗓子忽然卡住了,不知该如何辩解。
“老将军,皇上也很痛惜,已经下令全面救治皇后娘娘跟小皇子。”大公公出言解释。
江老将军弓着身子给德元帝道谢,他沉声说:“皇后娘娘是微臣的独女,自小娇惯了一些,不过也是识大体的人,许是皇后和小皇子无缘,求皇上莫要责怪皇后,微臣不求旁的,只要微臣有生之年都能看见皇后平安无恙即可。”
这话是半威胁半祈求。
若是平时德元帝肯定会多心,但现在正是对江家愧疚的时候,他信誓旦旦保证:“老将军哪里话,朕怎么会伤害阿月,阿月可是朕的结发妻子。”
江老将军再次扣头。
这时钦天监派人来传话:“星象显示小皇子虽命途多舛,但毕竟是皇家子嗣,又得天子庇佑,如今在生死之间徘徊,求皇上多给小皇子一些福气庇佑。”
德元帝一听,不假思索地冲着大公公吩咐:“传令下去,即日册封小皇子为储,若能平安无恙,朕吃斋念佛三年,大赦天下三年!”
“是。”大公公麻溜儿去宣旨意。
圣旨赐下,文武百官没有一个反对的。
紧接着钦天监又来了:“皇上,此次小皇子被动了命数,需有人尽快弥补,以保小皇子平安。”
听这话,德元帝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问:“如何弥补?”
“需一个上知天文之人祭血,抄写经书再焚烧。”
钦天监话落,德元帝立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