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大箱子,全都是琐碎的银票,气的宫丞相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本相,领旨!”
待莫公公离开,宫丞相的脸色简直不能用难看二字来形容。
“相爷,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宫夫人问。
宫丞相沉默许久才说:“皇上身边有个诸葛亮帮忙出主意,前有推恩令,后有修河渠,真是不可小觑啊。”
“此人是谁,居然敢和相爷做对,难道不想活了吗?”
宫丞相冷哼:“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和萧王闹的满城风雨和离,又以一己之力灭了怡红楼,如今入宫为官代掌凤印的楚尚宫楚昀宁!”
“她一个小小弱女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相爷一定是弄错了。”
宫夫人才不信楚昀宁有这个本事,几年前在宴会上还见过,嚣张跋扈又粗鄙无脑的妇人罢了。
宫丞相一时无言,今日在议政殿门口,楚昀宁不卑不亢
拦在了殿前,眼底哪有半点惧意。
而是一副了如指掌的姿态。
宫丞相一拍脑门:“快给皇后娘娘送给信,不可再得罪了楚尚宫。”
“相爷,至于吗?”
“皇后根本就不是楚尚宫的对手,只能拉拢,不易得罪。”
且不说楚昀宁脑子有多聪明,就凭那一身本事,就不能得罪。gòйЪ.ōΓg
皇后要是能忍一忍,讨好了楚昀宁,在想法子生个下嫡子,这后位才能坐的稳固。
否则,岌岌可危。
丞相的劝诫一字不落地传入宫皇后耳中。
宫皇后气的将屋子里的摆设砸了个粉碎,怒不可遏,心口不停起伏。
“本宫堂堂一国之母还要去讨好她,做梦!”
宫皇后赤红了眼,眼底深处闪过了杀意。
“娘娘,您再忍一忍,等恢复好了身体,拿回凤印再处理她也不迟。”宫女劝。
宫皇后紧咬着牙,是她傻,被皇上和楚昀宁联手欺骗,哄走了手中凤印,导致现在寸步难行,陷入僵局。
“本宫知道,从今儿起撤了本宫的荤菜,本宫要食素,日日替百姓祈福,直到赈灾结束为止。”
宫皇后静下心,她知道不能再继续沉寂下去了:“你再去给父亲传句话。”
“是!”
一个月后赈灾效果有了明显改变。
明文帝的名声在民间流传,与此同时还有歌颂楚昀宁的。
“楚尚宫足智多谋,能想出这么好的赈灾之策,是百姓的福气。”
玫妃一脸崇拜的望着楚昀宁,乖巧地伸出手腕,继续八卦:“母亲来信让本宫多听听楚尚宫的,治水刚好经过本宫家乡一代,很多百姓还要打算给楚尚宫建一座庙呢。”
话落,楚昀宁的脸色微变。
“楚尚宫你怎么了,是不是本宫的胎儿有什么事?”玫妃紧张不已的捂着挺起的小腹。
楚昀宁收回了手摇头:“孩子没事,玫妃刚才说的事已经多久了?”
玫妃听闻孩子没事儿,狠狠的松了口气。
“此事大概有十来天了,好些百姓都很崇拜楚尚宫呢。”玫妃说。
楚昀宁淡淡嗯了声,叮嘱几句后,去找明文帝。
一个女人太过张扬不是好事,尤其是抢了皇帝等风头,那就是罪该万死!
“楚尚宫稍等片刻,皇上在里头见大臣呢。”莫公公小声提醒:“楚尚宫要小心些,皇上今儿心情不算好。”
“多谢莫公公告知。”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楚昀宁才见到了明文帝。
明文帝的脸色果然很臭,斜睨了眼她:“何事?”
楚昀宁跪在了地上冲着明文帝磕头。
“皇上英明,臣不敢冒领功名,有人要陷害臣,求皇上替臣做主。”
明文帝但笑不语。
“臣求皇上下旨,彻查谣言源头。”
“如何查?”明文帝淡淡的说:“这些本来就是你想出来的,民间所言也不无道理。”
“皇上,天下都是您的子民,为君分忧是本份,臣不敢僭越,臣只想安安心心等着时间带着北北去蜀地,一辈子安分守己。”
楚昀宁在背地里想骂娘,她好不容易快熬出头,被她发现是谁在背后算计自己,非扒了对方的皮!
“楚尚宫慌什么,朕岂会如此小气执意你的衷心。”
明文帝手捧着盏茶喝了小口,慢慢的放下,茶杯落在桌子上发出砰地一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
楚昀宁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皇上,臣的衷心天地可鉴,绝无二心。”楚昀宁对天起誓,生怕明文帝多想,史上哪个皇帝也不希望有臣子的光芒盖过了一国之君。
有些嘴上不说,背地里使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