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好奇。”
小鲤伴眨着大眼睛,一脸纯真。
大妖怪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显然是看破了他的小伎俩。
但他还是回答了傻儿子的问题:“是一见钟情。”
“我对你母亲,一见钟情。”
……
奴良鲤伴一直不懂什么叫做一见钟情,虽然他的父母的确很恩爱,人类和妖怪的感情很少这么好,可他还是不明白。
第一次见面,就丢掉了自己的心,为一个人神魂颠倒、一眼就决定了此生,这种事情真的会存在吗?
可是现在——
奴良鲤伴似乎有一点懂得为什么了。
看着小姬君,他的脑子里莫名就浮现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和歌,最近那首在平安京流传开来的松赞美人的俳句尤盛。
先前奴良鲤伴还嫌夸张,觉得人类可真是够肉麻,整天就知道写这种风花雪月的东西,不干个正经事。但是现在,当奴良鲤伴真的看见了什么叫做风花雪月的时候,他就懂得为什么人类那么闲、那么夸张、那么肉麻了。
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
光是看见她,就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仿佛再多看一眼,连心都会跳出来。
另一边,被他一眨也不眨盯着的绘理就懵了。
话说,给她送午饭的,什么时候换了个妖怪?
她眨了眨眼睛,对方看着她,也跟着眨了眨眼睛。
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好看,所以眨眼的时候,这个动作便显得格外自然。
黑发被发带松松绑起,金眸像是糅杂着明亮的日光,闭着一只眼睛,气质有些吊儿郎当,带着少年特有的肆意和潇洒。
此刻,他看着看着她,莫名地红起了脸。
绘理的目光先在妖怪的脸上停了停,又移到他拿着的盘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绘理的错觉,她发现,她见到的妖怪都很好看——至少目前为止如此。
她有些不切时宜地想起某个阴阳师笑着吓唬她说“妖怪可不是都那么好看,有些其实挺吓人”的调笑模样,瞬间觉得对方定是在唬她。
——但这不代表着对方可以偷吃一看就是来送给她的食物啊!
“你是……?”绘理纠结着开了口。
“我是奴良鲤伴!”
对方几乎是在她开口完就接口,就像是如果绘理不说,他也会立刻来告知绘理他的名字一样。
自称奴良鲤伴的妖怪看着她的眼睛很亮,原本来懒洋洋地站着,懒洋洋地闭着一只眼睛,此时却站直了身体,气质瞬间变化,闭着的眼睛也睁了起来,明亮得像是太阳。
“你是被那两个坏妖掳来的姬君吗?”
绘理:“诶?”
对方义愤填膺:“你别怕,我来救你出去,——你叫什么,住在哪儿?”
绘理:“???”
我为什么觉得这个对话和情景有些眼熟的亚子。
奴良鲤伴凑近,他伏在绘理面前的桌子上,眼睛亮闪闪的。
妖怪咳了咳,想了想父亲和他吹嘘的时候是怎么哄到……呸,是怎么成功地给母亲安全感、赢得母亲好感的做法,压低了声音,金眸一动不动地看着绘理。
“你要和我走吗?”
小姬君看了他一眼。
在奴良鲤伴压抑不住期盼的眼神中,小姬君犹豫了一下,有些迟疑地开口:“你——”
她的声音被后面充满了怒火的声音打断。
“奴——良——鲤——伴!!!”
奴良鲤伴:……
……糟糕,想拐走姬君的时候,被混蛋恶妖发现了。
“是酒吞和茨木啊,那个,好久不——”
他的话卡在一半,奴良鲤伴敏锐地侧身躲开对方砸过来的妖术攻击,绘理早被茨木一把拉过去了旁边的安全区域。
“??!”
“喂!一上来就想打架?!”
茨木童子看都没看奴良鲤伴一眼,而是紧着眉头就骂她:“你有点警戒心行不行?什么都感搭话,也不怕被骗得骨头都不剩,蠢死你算了。”
绘理:?等下,你骂我做什么!
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你是忘了吗。
一开始这样搞的,不是你吗!傻逼茨木子!
茨木童子一看就知道绘理肯定是在内心狠狠地吐槽他,说不定还会再臭骂他几声臭傻逼:“看什么看,你不就是因为太蠢了,所以现在才会在这里吗?”
绘理:……
我、我忍QAQ!
酒吞童子把腰侧的酒葫芦扯下丢过去,小小的酒葫芦在空中蓦然虚化成鬼葫芦,张开血盆大口,追着奴良鲤伴咬。
奴良鲤伴差点没被咬到腰。
“喂、喂!我真的不想动手的,别逼我啊!”
“呵呵。”
酒吞童子冷哼一声,鬼葫芦在空中膨胀得更大了一圈,露出一嘴锋利寒亮的牙齿。他嘲讽完奴良鲤伴,才走到绘理身边,把他顺手带来的果子塞给绘理,“喏。别理他。”
绘理觉得自己应该有骨气的拒绝,毕竟她还在躲他、他们是时候该保持距离、也正在冷战着,毕竟她不是个会渣别人感情的人!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