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保持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她们在我头顶的位置在干什么。
我只是感觉头顶有些热,那感觉就好像把脑袋塞进了电饭锅里。
而且还是刚做完饭,刚开盖,全是水蒸汽的电饭锅。
过了好一会儿,我觉得自己有点坚持不住了,因为那炽热实在是让我太难受了。
而且本身一直保持一个动作,就容易让人疲惫和厌烦。
我微微颤抖着身子,试着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朱……”
“别动!”
“别说话!”
朱琳的娇喝再次从上方传来,我叫苦不迭。
只想快点结束这份折磨。
好在,没过多久,从我头上的另一个角度,传来了朱神婆的声音。
“好了,你起来吧。”
我就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解脱一般,一骨碌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这起身之后的第一眼就看到,朱神婆端着瓷碗,颤颤巍巍的向墙角的木柜走去。
那瓷碗里的香火,此刻已经燃烧大半。
本来是和其余几个瓷碗的香火燃烧速度一样的,可眼前的情形却完全改变了。
因为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虽然朱神婆端过去的瓷碗的香火已经燃烧了一半有余,但其余的几个瓷碗的香火,只是燃烧了大概指甲大小的长度而已。
而且,朱神婆手里的瓷碗,里面没有香灰,干干净净。
就连本来的香灰,也不见了。
这让我疑惑到了极点。
心中暗道,难道说,刚才朱神婆是在我的头顶焚香吗?
就是因为焚香,我才会感觉那般炽热?
而且,像这种用法的香火,一般都是用来祭祀。
要么是神,要么是邪祟。
而我家当铺里,就祭祀这那位不知名的邪神。
但朱神婆把祭祀却用在了我的身上。
这代表什么?
代表我不是神,就是邪祟,是死人!
可我当然不会是神。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现在的我……
想到这,我后背一阵发凉。
这和头顶的炽热感,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一时间,我的身体,从头到脚,时冷时热,既像走在火山上,又像掉在冰窟窿里。
这滋味,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啊!
与此同时,朱神婆已经放好了瓷碗,然后又拿出三柱青香,走到我的身边。
“张家小掌柜,你去把这三柱香也点上罢。”朱神婆接过朱琳手里的土烟枪,“吧嗒吧嗒”的吸上两口,对我继续道:“等到碗里的香尽了,你就把这三炷香插进去。”
我现在浑身难受的要死,拿着三柱未点燃的青香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朱神婆的嘱咐。
一旁朱琳小声提醒:“你动作最好快一点!”
我急忙抬头看去。
瓷碗里的那三柱香,居然就好像是纸捻成的一般,越少越快。
本来就是燃烧了一半有余,现在更是几乎燃烧到了底,到了青香本身的尾巴部分。
我转头看了朱神婆还有朱琳一眼,试图从她们眼里看出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说老实话,对朱家,朱琳,甚至朱神婆,我还做不到完全信任。
尤其是,我昏迷的原因,很有可能和朱神婆的土烟有关系,这就让我对她,更保有了一份警惕。
只不过,到了如今这会儿,我只想着赶紧结束身上时冷时热的痛苦,按照朱神婆的意思,只要我把手上的三柱青香点燃,插进瓷碗了,就算大功告成了。
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到那时,我就能解除身上的痛苦?
想到这,我也不做犹豫,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下了坑。
走在刻着密密麻麻小子的红砖上,一步一挪,越过实木红椅,来到摆放瓷碗的木柜面前。
瓷碗里的香,燃烧到几乎就要和香土接触的地方了!
而在瓷碗的旁边,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放了一盒火柴。m.gΟиЪ.ōΓG
那火柴盒完全是红色的,看上去就好像小一点的红砖,上面也有着很多小字。
这下我到是看清了一些字里的内容,大多是一些类似“翁牟呢牟呢玛哈牟呢夏迦牟呢耶梭哈”这样的道教或者佛教的咒语。
“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朱琳在我身后高声提醒我,那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着急和担心。
我提起精神,点了点头。
然后伸手将瓷碗旁边的火柴盒拿了起来。
可这一拿,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
那火柴盒,是空的!
里面一根火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