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来一看,发现自己正站在花圈下面。
我现在的位置,刚好是花圈背面。
花圈底部那两个红色名字格外明显,我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我爸和师父的名字,分明已经被陶佑斯擦掉了,怎么现在有出现在花圈上?!”
我话音刚落,招邪捧在手里的供果就掉在了地上。
它猛然站了起来,一脸戒备地盯着正前方。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贵人来就来,怎么还带礼物?”
我听见这个声音,连忙从花圈后面走了出去。
大殿门口,那个白衣男子正满脸笑意地盯着我,它手里提着一个沾满血迹的黑布包。
我看见他手里的黑布包,心都凉了半截。
那个布包是王利民的!
刚才在大雄宝殿的时候,我还在里面翻找过东西。
当时那个黑布口袋上可没有血迹!
那血迹到底是红棺材上的鸡血,还是人血?!
我看着不断从黑布口袋上,滴落到地上的血迹,心里一阵慌乱。
要是黑布袋子上没有血,我或许会以为白衣男子说的礼物,只是黑布袋子。
可眼下的情况,它说的礼物显然不是布包里的东西。
我盯着满脸笑意,眼神却格外冰冷的白衣男子,冷声质问到:
“你手里的布包是哪儿来的?!
什么叫我带了礼物来?”
它依旧笑着,不紧不慢地说:
“我手里的布包是从大雄宝殿背后拿的,至于礼物……”
它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它抖了抖手里的布包,声音突然变得格外冰冷:
“你们擅闯耿家的地盘,难道不该带点什么礼物吗?”
它说完就将布包丢了过来,黑布包被丢到半空中时,里面的东西就掉在了地上。
随着东西掉落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我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我忍不住在心里想到:
“还好,还好,黑布袋里装着的只是蜡烛、纸钱,不是人头。”
我正想出声问它,我师父和许爱娇他们怎么样了。
白衣男子就冷声质问到:
“你们来耿家寺庙干嘛?!
是想偷东西,还是想死?!”
它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听着他的质问声,我不满地说: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就算想偷东西,也不会来你家破庙!
想死就更简单了,随便往河里一跳就解决了,干嘛非来这破庙里?!”
王利民之前说过,耿家寺庙有些特殊,可到底特殊在哪儿他却一直没说。
现在这个白衣男子,又打定主意我来寺庙是有所图谋。
既然这样,我不如借着他的话,问问他这座破庙里到底有什么。
我说完话后,白衣男子反而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敢在庙里犯口忌,真不愧是张家的人,有种!”
它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庙里,听着我背脊一阵发凉。
而且,它说话的语气完全就是一个长辈的模样。
可它的年纪看起来却和我差不多,甚至可能比我小。
这更是让我疑惑,仔细一想,当初陶佑斯见到白衣男子时,也叫了它一声前辈。
这是不是表示,它的年纪本来就不比我大,只是长得比较显年轻。
我正想着,他就不耐烦地出声问我:
“我在问你一遍,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到陶佑斯之前对它恭敬的态度后,也不敢在试探它:
“许家的孙女丢了魂,老爷子请我来帮忙。”
我说完后,白衣男子就收起了笑容,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
“许家是耿家的恩师,他来寺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既然他让你帮忙,那我也不好为难你。
不过,你记着,不要进大雄宝殿。
上次你们能进去,是耿家在办丧喜宴。”
白衣男子说完话后,转身走了。
它一走,我立刻冲上前把黑布包捡起来。
随后,我冲出门外,径直往大雄宝殿的方向奔去。
白衣男子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当初我们来的时候,因为耿家正在帮丧喜宴,所以我们才会遇到那些活尸青米虫。
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这座寺庙的大雄宝殿里肯定压着什么东西。
就像第三医院下面,压着一个大邪祟一样。
而且第三医院,镇压邪祟的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