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第二天打开门的时候,门外居然没有虫把守,他警惕地环视四周,朝门外走了几步。
“时易少将。”突然有虫叫他,苏里款款走来,“昨晚休息得还好吗?”他的视线落在了时易的脖子上,“啧,时易少将和你的雄主还真黏乎,看样子,是住得挺习惯的。”
时易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苏里,“昨天看守的虫呢?”
苏里笑道:“什么看守的虫呐?时易少将可真是太冤枉我了,那是想着你们可能会需要什么,让他们守在这里,方便使唤的,他们现在是为二位准备早餐去了。不是都说了?你们可是我的贵客。”
“不是阶下囚?”时易盯着他。
苏里笑出了声,“时易少将可真会开玩笑,你们可是我真心实意对待的座上宾,怎么会是阶下囚呢?要说阶下囚的话,像时易少将这样危险的虫物,怎么也该套上抑制环才保险一点,我会让阶下囚这样自由自在?”
苏里说的抑制环是一种戴在脖子上的项圈,一般都是拿来给雌虫使用的,雌虫戴上后,会变得比较虚弱,攻击力连雄虫都不如。很多雄虫玩弄雌虫时,担心玩得太过,雌虫会反抗伤害到自己,就会给雌虫使用抑制环。
虽然自见面起,时易一直觉得苏里阴阳怪气,不安好心,但是要说他们是俘虏是阶下囚的话,不限制自由在满是星盗的地方尚还说得过去,不限制他的武力这一点的确不合理。
如果不是想抓捕他们,折磨他们,那只能另有目的。
“你究竟想做什么?”时易冷冷问道。
苏里朝他身后的那扇门看了一眼,不答反问:“北辰雄子还在休息吗?”
“要你管。”
苏里叹了口气,“行吧,知道那位雄子是你的。”他似笑非笑看着时易,“上次你在刑讯室说的那番话,其实是说的你自己吧?”
时易回忆了一下之前在刑讯室对苏里说过的话,他绷紧了脸,并不言语。
苏里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像恶魔在低语:“就是你对北辰雄子,是不是想过把雄虫关在屋子里,绑在床上?让他哪里也去不了,谁也不给看,谁也不给碰,让他只能看你一个虫,只能跟你一个虫说话,只能和你一个虫吃饭,只能干你一个虫……”
时易的喉结微微动了动,“记性挺好,可惜……”
苏里打断了他的话,“别告诉我你没有这样想过,就是现在,此时此刻,你也还是有这种想法吧?”
“你究竟想做什么?”时易的眼神变得戒备警惕。
“别紧张,聊聊天,”苏里摆手,“我十分理解你的想法,因为……看你对雄虫的态度,你看雄虫的眼神,我就知道,其实我们是一样的虫。”
时易冷笑:“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觉得我跟你们是一样的虫?”
苏里说道:“想想我们明明比雄虫有能力,为什么却要乖乖屈服于他们,只当他们众多玩物之中的其中一个?为什么不可以是雌虫占有雄虫,让雄虫乖乖听话?”
时易眸光微动,“可是,只有雄虫有精神力,可以让雌虫和亚雌受孕,可以让虫族得以繁衍。”
苏里嗤笑,“我可没那么伟大,我就喜欢活在当下,自己都活不明白,还去管什么后代?”
“如果所有虫都是你这种想法,虫族早就灭绝了。”
苏里不置可否挑了挑眉,“那要是我说……如果,就算是不遵从雄虫意愿,也能得到精神力呢?”
时易眼睫微动,他倏然抬眼去看苏里,“你在开什么玩笑?”如果真有这种方法,雄虫恐怕会失去今日在虫族的地位,甚至沦为提供生育能力的工具!
苏里一副看透了眼前雌虫的模样,“你也感兴趣对吧?”
时易没说话,似乎在静待他的下文。
苏里神秘兮兮,压低了声音,“我这里有一种药,雄虫用了,就算不情愿,就算不喜欢,只要插进来,照样能索取精神力。”
时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里。
苏里勾唇一笑,“你动心了。”
时易却嗤笑一声,“你想太多了,先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的雄主对我很好,我们的关系也很好,并不需要那种东西。”
“是吗?”苏里见时易似乎转身想回房,他提高了声音,“时易少将……”
时易停住了脚步。
苏里说:“北辰雄子现在是对你很好,能跟这样的雄虫在一起,你很幸运,也许以后他也对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好,可是……他是雄虫啊。”苏里佯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你知道的,雄虫不会只有你一个雌虫,古往今来,从无例外。”
时易的脊背挺得笔直,站着没动。
苏里还在说:“你能忍受以后他娶别的虫回家?牵着其他虫的手,亲吻其他的虫,抚摸拥抱,甚至……”
“苏里!”时易打断了他的话,转过身来。
苏里“啧”了一声,“时易少将,你现在这副表情可不适合让雄虫看到。”
时易的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你究竟想做什么?”
看时易已经没有了耐心,苏里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时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