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起上沙场拼杀的女将军,你说这话,她能高兴吗?”
“我...我一时紧张,给忘了。阿盈,你说她会不会生我气了?”
王盈此刻不想说话:生什么气,恐怕程姣根本没在意过她这个三兄。两个人上了马车之后,王盈才缓缓开口。
“三兄,你要是真的心悦于她,你就好好改改你性子,而且阿母那关,你确定你能过得去?”
“我就是知道阿母喜欢知书达理的女子,言语上才对她有些挑剔...”听到此处王盈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三兄,你有何立场去挑剔别人,程姣又不是非你不可。”
“以我们王家地位,足以匹配她程氏门楣!”
“那袁家的门楣更高,你忘了赏花宴时,袁善见言语里的欣赏了?袁家百年豪族,我们家只是旺族,袁善见满腹才华哪点不比三兄你强得多。”
“袁家才不会娶一个军户之女当袁家的宗妇。”
王盈听了冷下脸,几日接触她是真心喜欢程姣这个朋友,如今见自己三兄言语贬低,她怒上心头。
“程家虽是寒门,那也是圣上一手提拔的,且不提程家还有凌不疑这个郎婿,日后定是不差的。单论品性,阿兄你可听到满都城有谁说程家的儿郎品行不端?一个武将尚且家风严谨,你倒去花楼喝酒,斗鸡赏妓,现在还嫌弃人家门第不显,你怎还好意思说,心悦于程姣?”
“我...我是喜欢她,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了...可程家在朝中无根基也是真的。”
“那阿兄还是听阿母的话,寻门当户对的淑女,断了这念想吧。”
王盈突然觉得自己阿兄就是程姣给她说过的‘渣男’,婚事自己做不了主还去招惹小女娘。王川郁闷得不说话,王盈也懒得搭理他。
...
程姣不知道是什么紧急的事,让萧夫人主动寻她回家。将马交给下人,安排人去田家酒楼接锦瑟之后,程姣快步赶往程始夫妇住处。
“阿父阿母,何事急着寻我回家,可是家中出了事?”程姣说着看向夫妇二人,萧夫人一脸波澜无惊,程始的眼神倒略带埋怨。
“青苁,你先下去。”
“姣姣,你告诉阿父阿母,你跟那袁善见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没什么事啊。”
“那你说说,都见过他几次在什么地方。”见程老爹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程姣迷茫。
“那次数多了,元宵灯会,大母寿宴,万家寿宴,骅县驻跸别院...”听程姣越说越多,夫妇俩对视一眼心中都已了然。“最近一次是楼家的婚礼。”
“你们都说过些什么?”程老爹一脸的八卦,他丝毫想象不出袁善见能和小女儿聊什么,感觉两个人都没有共同的话题。
“阿父,你连这个都要问?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还有没有人权,有没有隐私了!
“今日,袁家派人送来了这个,说是送予你的。”萧夫人说着拿出木匣。
程姣打开木匣,神情先是惊讶随即苦笑。“蒹葭...”
“姣姣,事已至此你可要说实话啊!”程始板着脸,面上十分严肃。对待少商,萧夫人是黑脸程始就是白脸,但程姣深知才程始才是那个笑面虎,硬心肠。所以她犯错时,对萧夫人撒娇卖乖,而程始可不吃这套。
“我与袁公子...就是说些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她敢说他们基本都在互怼,他说她是难相处的小女子,她骂他阴阳怪气吗?肯定不能。
“那你对袁善见,到底如何做想?”萧夫人柔声道。
“样貌才学俱佳,家世显赫,前途无量。”而且一张嘴特别的毒。
“你就...没别的想法?”程始一脸怀疑。
“阿父,人贵有自知之明,多少名门贵女都抢着想嫁给他。人家是天上明月,我连山中蔷薇都不是,多想也是无用。”
“君子六艺,新妇技能,你虽说不是样样拿得出手,可也不必妄自菲薄,得努力精进自身才是!等你贤名传出,又不是配不上那袁善见。”萧夫人一生要强,她十分看不起遇见困难,不战而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