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
沈初然一般不会问出这么没情商的问题，但李锴灿生气...实在是太难得了。他这样活泼搞怪的人在人群里一直是气氛组组长，很会看眼色，情商也很高，所以很少生气，或者说就算生气了也不会表现出来。
李锴灿和沈初然对视了两秒，无语道，“不然呢？你被朋友这样冷处理抛弃了，她突然又跑回来还什么都不说的，那算什么？”
听他这么说，沈初然反而松了口气，“对不起...”
虽然昨晚吸取了“不要想那么多”的经验，但要立马做到还是很难，现在能和李锴灿把话说开，倒也算解开了她一个心结。
“至少要和我们说一声为什么走了吧，难道两年的朋友知道这个的权利都没有吗？”李锴灿歪了歪头。
沈初然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开口却被李锴灿打断道，“不要撒谎。”
“以前以为你是最不会撒谎的，结果发现你才是最会撒谎的孩子。”
“...”倒确实没办法反驳，但沈初然感到抱歉的是，弱视症的事情她还是不会说出来。
“那个时候没能，下一个女团又可能要几年才出，我熬不起，所以走了，至于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你应该也知道了。”
“...是吗？”
被李锴灿盯得有点不自在，沈初然转头看向镜子里的他，轻声道，“嗯。”
她说的也是实话。
熬不起所以走了...沈初然你ooc了知道吗？
不过李锴灿盯了一会儿，并没有再问下去，而是突然道歉道，“对不起，忘了你离开公司一定也很伤心这一点，只顾着我自己生气了。”
“生气是应该的。”沈初然理解地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为了自尊和面子不辞而别，回来之后又逃避...她这个人还真是拧巴，哪怕做得稍微利落干脆一点都不至于这样。
“那就祝贺你，终于要出道了，”李锴灿从地上起来，朝她伸出了手，“出道了的话请客吃饭吧？”
...真是起承转合的请吃饭。
“知道了，一定会请的。”沈初然和他击了个掌。
“算两顿哦，一顿道歉，一顿祝贺，”像是怕再晚一步沈初然都要拒绝，他语速极快地说道，“那就不打扰你了，好好练习吧，我们kkt上聊。”
沈初然还想问他练习室和取艺名的事情是不是都是金泆林和他说的呢，人就已经带上门跑了，真的是...和以前一样的作风，只有他主动来找你的时候看得到人，你主动去找他就别提了。
实际上两件事都是李锴灿自己打听来的。虽然李锴灿和金泆林之前一起上补习班确实也很熟悉，不过金泆林出道之后，除了在公司碰面基本也不怎么聊天了。
取艺名是从一传十十传百的大嘴巴工作人员那里听到的，沈初然在哪里练习室就纯靠他自己推测了。
因为到年末有各种颁奖典礼，前辈们基本都不在公司，剩下的练习生们，男生基本都因为新男团NCT的企划互相眼熟，也会待在一起训练，女练习生则是本来人数就不多，再把高恩她们几个排除，就只剩下那么两三个房间了，其中一个这段时间还刚好有了被某个练习生独占的传闻...
离开房间往食堂去的李锴灿心情很好，同时也在想着沈初然果然是和以前一样的作风，选定了哪间练习室就不喜欢挪窝，所以同样的，喜欢吃什么就会一直吃，喜欢什么音乐就会一直听...
*
“本年度金唱片音源本赏奖的获得者是，red velvet和EXID，祝贺她们！”
以两队队长为首，组合分别从舞台的左右两侧走了出来。
“那么就先请red velvet发表获奖感言。”
裴珠絢把奖杯递给一旁的金泆林，举起话筒道，“首先要感谢李秀满老师还有S/M的所有工作人员们，我们的经纪人欧巴，还有一直以来支持我们的粉丝们...”说完了这些获奖感言必备的套路话，她顿了顿，直视着直播的镜头道，“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们red velvet...所有成员们，会一直坚守着初心，继续为大家展现更好的面貌的，谢谢大家！”
她尤其强调了“所有成员们”这几个字，在轮到旁边的EXID发表获奖感言时，转头和剩下的成员们都意会地笑了笑，而正在看着直播的沈初然也因为裴珠絢的举动而勾了勾嘴角。
等颁奖典礼基本都结束，跑完偶像运动会最后一个团体行程，red velvet就要正式开始准备下一次回归了。
“和久远的story一起，停留在了那一天~”
“内，唱得很好，听一下。”
沈初然认真地确认着刚刚唱的一遍的时候，坐在录音房外沙发上看着她的欧尼们也忍不住夸奖道，“初然的音色真的很棒啊。”
“听上去真的就像讲故事一样。”
“story的发音也很标准呢。”不向韩式英语低头的成员又多了一名，孙鉎完很是欣慰。
金泆林则是委屈道，“老师直接说了‘唱得很好’呢，我好像到现在都还没听到那样对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