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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剑气被剥夺,灵力停止运转,双脚失去踪迹,最后一招被那怪物轻松化解,只能脱力瘫在地上。
玲纳最粗壮的两条触手在徐修瑾身上留下两道滑腻的痕迹,尾端趴在他的脸上,拨动眼珠子玩。
触手在他青涩的面部留下印子,吸盘里面的骨刺咬出了一个个小红印章,徐修瑾皮肤出现一阵战栗,他全都忍下,没有叫出声。
“不害怕吗?”玲纳疑惑,抬起一条触手拍了拍他的脸,让他回话。
徐修瑾呼出一口寒气,说出来的话却是:“我才疏智浅,技不如人,你尽然可以杀了我,我不会有怨言。”
即使他现在正在恐惧中沉浮。
“真的吗?”触手缠绕上他脆弱的脖颈。
() 越到危急关头,徐修瑾的道心越坚不可摧。在逐渐加深的窒息感中,他的语调甚至冷静下来:
“只有做错事的人才应该害怕。自下山以来我所做的一切都为了惩恶扬善,没有走错过一步,我不该怕。就算现在死在你们手上,但天公地道,邪不压正,终有一天师门会为我报仇。”
徐修瑾的脸色惨白,不止是受伤和灵力枯竭的原因。
他有他的信仰。哪怕世界天翻地覆,信仰也不会轻易崩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玲纳笑得眼角挤出眼泪,还嫌不够,又变回恶子的样子重新笑了一遍。
恶子用小脚丫指着道士的脑门,问蛇精:“你说他好不好笑。”
蛇精的尾巴缩成一团,尴尬地附和几声:“哈哈,真好笑。”
虽然它听不出来哪里好笑,别的修士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恶子的注意力转向蛇精:“那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
蛇精讪讪地往后缩:“我只是来玩一玩,没想到刘家村变成了这种样子。”
这臭蛇还有点眼光,毕竟玲纳也觉得这里很好玩。
恶子欣慰地点了点头。
徐修瑾身上再没有触手依托,完全被恐惧抽走了力气。他的身子倚靠在墙角,脚下流淌出两条血河,强撑着听她们说话。
闻言,他的目光抓住了一丝微妙的东西,竟然又轻又缓地开口,指出蛇精的谎言:“你刚刚并不是这样说的,你特意抓住村长,问了什么问题。”
闻言,恶子的眼睛里泛出亮亮的水光。
真好啊,这两个东西都不是好人,蛇精也在隐瞒什么事情。
蛇精的解释紧随其后,它急急地说:“我才没有。他总是污蔑我,他还说我想吃掉那个村长呢!”
“你也知道,我绝对不会吃那么丑的东西的。”
“好了,我相信你,”恶子敷衍地抄起盲子的大腿,用盲子脚指头往蛇精身上点了点,“但是你袖子里的,是什么?”
“我袖子里?”
蛇精茫然地找寻,在自己胳膊上摸了摸,还真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来。
一卷蛇皮纸。
颜色金黄,色泽莹润,泛着澄汪汪的光,刚好是玲纳丢失的一卷蛇皮纸。
是玲纳一直寻找的怪物埋骨之地,暗藏着那股强大力量,却尚未解出的藏宝地图。
恶子的目光顿时变得戏谑起来:“哦——原来是你偷走了我的蛇皮纸。”
“不,我不知道这东西在我身上,但是……”蛇精有些困惑,“这好像是我祖宗的皮!”
恶子把盲子放到地上,并不计较那东西到底是被谁偷走的。
他一屁股坐在地面,大方道:
“打开它。”
“要是你能读懂上面的文字。”
“就念出来。”
蛇精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刚一解开蛇皮纸的系带,看见上面的图案之后,它的态度
就变了。
瞳孔竖成一条深色的线,它的目光越来越亮,顺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个图案一个图案地读过去。
“按照正确方法完成献祭,打开那扇门,穿越亵渎与虚妄的边界,在令人厌恶的黑暗中找到我,你将……”
蛇精的话顿了顿,接着道:“你将打开封闭的宝藏。”
献祭人类这件事,玲纳已经交给周尔曼去做了。“打开门”或许说的就是水的大门。真实与虚妄是什么?暂时还不清楚……
这样看来,一切都井井有条,美好的未来即将到来。
可恶子还没有思考完毕,就又听见:
“它在骗你,”徐修瑾低低笑着,往蛇皮纸上瞥了两眼,慢条斯理道,“那段话是妖精的文字,其中的意思是:变成我的傀儡。”
恶子思索的眼神望向他。
徐修瑾被恐惧压弯了腰,半死不活的,用全身力气发出声音,他始终保持得体,言语间竟然没有磕绊:
“那段话很复杂,掺杂了一些不常用的词汇,读起来并不十分通畅。但我敢保证,那条蛇说的并非原本的句意。”
“完整的语意大概是:如果你能看懂这段话,开启那扇大门,唤醒沉眠的恐怖之物,变成我的傀儡,尘封已久的宝藏就会被打开。”
两个人说的完全不一样,只是加了一句话,意思就完全变了样。
这就有趣了。恶子兴奋地哼唱起歌来,就是玲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