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嫁到死亡的过程。”
纸人的思路也被打通:“说的对!所以洞口的石像不是神,或许代表了故事里的人物身份和心情。”
不同的石像,有男有女,从欣喜,到惊恐,到悲伤。
她们顺了一遍,石像按照顺序排列应该是:女开心,男惊吓,男惊吓,男悲伤,女悲伤。
与之对应,这个故事里也应该有一男一女,产生一样的情绪变化。
开头是女人绣嫁衣,让人最先联想到她和她的丈夫,或许高高坐在树藤神座上的姥爷就是她的丈夫。
“不对,”周尔曼指出,“男石像为什么会惊恐悲伤?女人出嫁后和丈夫在一起,按照刘家村的情况来看,就算她逝世,她的丈夫也不可能会悲伤。”
悲伤的男石像和故事逻辑产生冲突,难道石像的性别没有意义?
() 孙其丽:“或许这一切都是女人的幻想,她认为她的丈夫爱她,结果幻想破灭,她用刀了结自己?”
说完,她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差点忘了,这是姥爷的事迹,里面肯定会有男人……但是男人会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那个男人是谁,怎么可能会感到惊恐和悲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姥爷等不急了,大手一挥,结束她们的讨论。
“下面,一个一个来赞颂本大仙,务必要讲出本大仙的光辉伟大!”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仅凭几个元素推测出故事,那就要靠运气了。
孙其丽胆子大,第一个站出来,但她也没思考清楚,只能一边分析一边讲述。
“裁衣裳,磨刀,劈柴,煮汤,叠纸钱。
裁衣裳是为了做嫁衣,叠纸钱代表了死亡,而中间的都是嫁人后要做的事。
一开始姑娘嫁人,为自己裁嫁衣的时候很开心,以为嫁到了好人。但是过日子以后发现男方是个恶鬼,她每天惊恐度日,磨刀准备杀死他,生火准备烧死他,煮汤准备烫死他。最后他果然死了,姑娘为他叠纸钱,烧给他,在他坟前痛哭。”
故事的逻辑性有点欠缺,但对于一条蛇来说,讲故事讲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姥爷听得眉头紧皱,连肩膀上的树根都停下不跳,神座一降到底,指着孙其丽破口大骂:“狗屁不通!本大仙在哪里?本大仙在你的故事里是什么形象?”
孙其丽翻了个白眼。
周尔曼抢先安抚:“姥爷大仙当然是好形象!”
“有没有一种可能,悲伤痛苦的石像那就是她的丈夫,是伟大的姥爷大仙。”
姥爷嘴角扯了扯,提起兴趣道:“继续。”
“故事一开始就是结婚,嫁衣是给姑娘做的,男女双方两情相悦,结婚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可是那嫁衣太小了,姑娘穿不上,于是婆家就磨刀,把姑娘剁成合适的样子,让她穿上。”
姥爷的目光亮起来,问:“然后呢。”
周尔曼:“然后丈夫发现了这件事,虽然感到惊愕,却也只是在旁边默默看着。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惊悚,他半夜起来,看见姑娘在劈柴,把自己身上的肉切下来几块,为他炖汤喝。”
“刘家村有一个奇怪的习俗,不论原来是什么样的姑娘,一旦成为别人的媳妇,就都会变成同一个样子,变成对自己心狠手辣,对别人千好万好的怨鬼。”
“丈夫惊愕地看着妻子变成一只自我折磨的怨鬼,不见以前的模样。他悲伤难忍,最后为了帮助妻子解脱,忍痛把她杀了。两个人最后对望的时候,都泪流满面。”
“姥爷神仙是帮助妻子解脱的丈夫,所以受到供奉,是吗?”
这个故事新奇大胆,还加上了周尔曼自己对村子的理解,虽然故事的最后男主角杀死了女主角,但她用了“帮助”这个词,试图让故事中姥爷的形象变得好听一点。
周尔曼的目光安静而遥远
,在看向姥爷的同时也看到了她所叙述的故事。()
姥爷赞许道:你是个有想法的女人,可惜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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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的东西太多了,愚钝的人根本不知道我的光辉事迹,不配当本仙的信徒。”
小蟾蜍们把蚯蚓烧得噼啪响,一齐笑她们:“真蠢!连姥爷的伟大事迹都不知道!”
“你们根本不配让姥爷实现愿望。”
“我来!让我来!”
纸人对一个答案跃跃欲试,它的声音压过所有蟾蜍,但却戛然而止。
玲纳比它更急,一把推开纸人,自己上前抢答:“我知道伟大的太上无量阴阳镇守神仙的光辉事迹!我先来!”
姥爷好整以暇,身体靠在树藤上,翘起双腿等着听故事。
玲纳兴冲冲开口:“洞窟门口的石像里没有大仙本人。因为为大仙的石像不在外面,就在这里。”
她指着洞里面摆的姥爷神像,继续道:“而这个地方的丈夫不会为妻子悲伤,所以外面的一男一女并不是夫妻。女人是谁家的媳妇没错,男人或许是……她的亲人。”
既然这位姥爷散发着怪物的香味,玲纳就按照怪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