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气温渐渐回升,亦是流感高发季节。
身强体健如许时悬都破天荒地生病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除了有时候许时悬被他气得心肝疼,程愿连喷嚏都没见许时悬打过一次。
所以那天早上许时悬半天没起来的时候,程愿还以为是他又在赖床。
结果等他洗漱完去床边催促许时悬的时候,催着催着仔细一看,发现这人脸都烧红了,再往额头一探,温度更是高得吓人。
程愿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不是烧晕过去了,轻轻拍着他的脸喊:“许时悬,醒醒,你发烧了。”
还好许时悬还有意识,听见声音晕晕眩眩地睁开眼:“嗯?什么?”
程愿看他说话眼神都有点不聚焦,急得不行:“你能起来吗?我们现在去医院好不好。”
许时悬闭着眼,慢吞吞地回:“不想去。”
程愿没办法,确实也担心他到时候烧厉害了晕在路上,便只能拿出许时悬的手机请了一个私人医生上门来看。
还好检查之后医生说只是温差过大冷热交替引起的感冒发烧,输完液配合吃药,休息休息就好了。
程愿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旁边,原本是等着医生给许时悬扎针输液,结果许时悬这时忽而抬起沉重的眼皮说:“宝贝,渴。”
“好好,你等下啊,我马上去给你倒水。”
程愿应完,立刻便转身出了卧室。
许时悬脸色惨白地瞧了门口一眼,然后这会儿也没忘了搞事情。
在医生准备给他配药输液前,他哑着嗓子说:“不输液有问题吗?”
医生愣了一下,还以为是病人怕疼或者觉得输液麻烦,想了下回答说:“可以,只吃药也可以,退了烧就行,就是可能会恢复得慢一点。”
要的就是慢一点。
许时悬便说一不二地做下决定:“那不输液,待会儿帮我解释一下,说得严重点,说我离不得人,但又别太严重,免得吓到人。”
这什么要求?
医生愣了一下,不过以他见多识广的眼光,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是想借机黏糊一下吧。
又见证了一场该死的play。
医生推推眼镜,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反正只要诊金给够,其他的就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咯。
于是程愿倒完水进来时,发现医生的医疗箱还关得好好的,他一边坐下,把许时悬扶起来给他喂水,一边问:“医生,不准备输液吗?”
医生顶着许总恹恹又不失气势的眼神,面不改色地说:“刚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许总本身恢复能力强,还是尽量能吃药就不输液,免得破坏免疫系统。”
说着便直接拿出配好的药又说:“这个药一日二次饭后吃,这是两天的药,然后这两天注意饮食清淡,不吃辛辣刺激就行。”
程愿单手接过药物,他觉得医生说得有道理,但又有点担心:“
可他烧还没退呢。”
“没事。”医生说,“吃了退烧药睡一觉,今晚就能退下去。”
医生想起许时悬的叮嘱,轻咳一声又道:“不过温度有可能会反复,身边离不得人,所以这两天可能就要麻烦你多照顾着点。”
“那是肯定的。”程愿想也不想地点头,“没大碍就行。”
“嗯,您放心,有事给我打电话。”医生说完又拿了两片药给程愿,“这药是预防传染的,您这边也吃一下。”
程愿点头谢过,慢慢地把许时悬放平,送走医生之后,又才回来喂许时悬吃药。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许时悬拉住他,低声要求:“你陪我。”
程愿从来没见过许时悬这样虚弱难受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轻抚着许时悬的眉毛,温声道:“嗯,我在呢。”
然后便也掀开被子上了床,许时悬立刻就像只大狗狗一样贴过来搂住了程愿的腰。
许时悬把脸埋在程愿腰侧,渐渐的药效也上来了,他也确实感觉不太舒服,不知不觉地便睡了过去。
程愿轻轻拍着他,待他睡着之后,拿出手机直接把周四周五两天的假一块儿请了。
而许时悬身上体温偏高,烫烫的还蛮舒服,程愿拍着拍着,便也躺下去抱着人补了一觉。
四周安安静静的,好像世界上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不过程愿没睡多久便醒了过来,许时悬还在熟睡,他摸了摸许时悬的额头,发现他温度确实降下去了一点,这才稍稍放下心,起床给他熬粥去了。
程愿本身不太喜欢做饭,不过他一想着许时悬那少见的可怜模样,就压根儿不忍心拿外卖来糊弄他。
一锅营养粥熬得相当认真,看起来是简简单单的粥,但实际上工序复杂,加的料也多,可费功夫了。
再一回头,却又发现许时悬居然摇摇晃晃地朝厨房走了过来。
程愿一惊,连忙放下勺子走过去抱住他:“怎么起来了?”
许时悬顺势把下巴搁在他肩头,闻言有点委屈地说:“醒来发现你不在。”
“对不起,我以为你还要睡一会儿。”程愿拍着他的背,侧脸在他耳朵上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