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许时悬最近全心全意都扑在一人身上,偏宠得很,可惜那人看着温顺,实际上却是个气焰嚣张的,仗着许时悬迁就,行事相当肆无忌惮。
大堂经理其实不太确定是不是他,但秉承着宁认错不得罪的原则,还是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程愿直接便问道:“刚才进来那两个人进了哪个包厢?”
大堂经理看着眼色,毫不犹豫地便说了出来:“孙少和李少吗?四楼404。”
“谢谢。”程愿想了想说道,“麻烦给我开一间他们旁边的包间。”
大堂经理闻言,立刻答应:“好嘞,您稍等。”
程愿见他去了之后没一会儿就叫服务生过来拿着房卡和点单板带
他上了楼,本来想问不先付钱吗?但转念想想可能是结束时再给吧,便暂时没有多问。
抵达405之后,程愿随便点了几瓶酒,就让服务生先离开了。
然后他走到门口,把关闭的包厢门打开,从这个角度,隔壁的人但凡去洗手间时往这里看上一眼,便能同他对上目光。
程愿就像一只暗夜中蛰伏的鹰,并不着急,悠闲地等待着废虫自己撞上门来。
等的时候他喝了一些酒,还挺烈,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手气,每次随便点的都是烈酒。
虽不至于喝两杯就上头,却还是不知不觉间有些刺激神经,就很想搞点事。
反正欺负这群白痴,比欺负许时悬、在他身上作妖好多了,简直毫无心理负担。
程愿念及此,手中把玩着酒杯,嘴角翘起一个满意的小小弧度。
刚刚喝完,门外便如他所想地传来了动静。
他一抬眼,正和经过的一个人撞上了视线。
正是之前试图朝他挥舞棍子的那个,叫孙什么来着他忘了。
此时门外经过的孙逸之刚进隔壁404不久就喝了个半晕,本想借着尿遁出来缓缓,路过见405开着门,下意识就望了一眼。
就这一眼,便见到一个人坐在一室昏暗之中,手中的酒液鲜红,眸光直直地朝他看了过来。
总之这一幕怎么看怎么诡异。
孙逸之顿时吓了个激灵,酒一下子就醒了,浑身条件反射似的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头皮发麻,下意识往门口走了两步,横眉怒目就要开骂。
但在开口之前,却看清了包厢里坐着的人是谁。
孙逸之脸色一变,硬生生止住了嘴。
之前停车场事件后,他回家担心了许久,害怕许时悬找到他爸妈头上,那不得把他打个半死。
还好之后没什么大事。
当时孙逸之还怀疑程愿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直到后来陆陆续续传来了吴子云被逼取血、贾家彻底完蛋、项敬被迫跳湖等等八卦。
他这才明白,当初为了贾银落和这人作对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
除却许时悬,这人本身决绝的手段就已经相当棘手。
眼下孙逸之一阵心虚,脚尖悄悄调转,想装作自己是走错了的模样。
“等等。”可他还没走远,程愿便出了声,“急着走什么?”
孙逸之硬着头皮停下,回头干笑了一声,没敢说话。
程愿见状,顺势放下酒杯,走到孙逸之面前,打量了他几眼,半笑道:“有些日子没见了,不过你这表情是不想看见我?”
孙逸之连忙摆手回:“没,没有。”
“那就好。”程愿点点头,顺势就道,“那走吧,你包厢在哪儿,咱们叙叙旧。”
“啊?!这——”
孙逸之话还没说出口,程愿便冷下了脸:“怎么,不欢迎?”
欢不欢迎你心里没数
吗!
可这些话孙逸之只能在心里哀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是不是,欢迎!”
就这样,孙逸之即便知道程愿摆明了来者不善,但也只能亲自带着他去了404。
进门之前他破罐子破摔地想,去就去,反正要死也不能是他一个人死。
404紧闭的房门一被推开,包厢里嘈杂的音乐和没心没肺的笑闹声便传了出来。
有人看见孙逸之进来,嬉笑着招呼:“你现在都这么快的吗,是不是不行——”
可他一句话没说完,便看见了孙逸之难看的脸色以及他身后的……程愿。
包厢里渐渐陷入了安静。
一行人一个接一个地看了过来,表情很一致地在惊讶之余逐渐变得僵硬。
程愿越过孙逸之走进包厢,目光一一扫过眼前这批人,还是之前的那群,一点变化都没有。
项敬和吴子云也在。
项敬一对上程愿的目光,顿时想起了之前跳湖,那天他咬着牙游完两圈上岸,结果这人早就走了,但他可是累了个半死,而他一直耽于酒色,身体素质着实一般,回家发烧咳嗽了大半个月,人都被整虚了。
而且那天晚上湖里的水好凉好黑,他游的时候好像还碰到了大鱼,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东西,总之吓了个半死。
此刻项敬一想起来就背后冒冷汗,可他看着程愿,却只敢怒不敢言。
好在程愿的眼神并没在他身上停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