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那我就不再赘述,今天召集大家来,只想说一件事。”
程愿话音落下的同时,又有一行五人依次进场,站在了程愿身后。
贾秀成一看这阵仗就想起前天晚上公证的场面,心中惴惴,其他人也一时讨论起来。
与此同时,这五人中为首的一位男士越众而出,自我介绍道:“诸位,我们是清阅审计所的审计师,应程先生要求,于今日起,我们将会对贵公司会计账目及财务状况等进行评估审查。”
查账!
此话一出,会议室中仿佛平地起风浪,瞬间喧嚣起来,有好几个人脸色更是瞬间变了。
其中一个股东按捺不住,站起来厉声反对:“我不同意!公司账目
是能随便查的吗!()”
他这话引起好些人的共鸣,纷纷附和着说,这件事不能粗暴进行,程愿也根本不懂这些,怎么能这么随便处理。
等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完意见之后,程愿这才敲了敲桌子,淡淡道:请大家搞清楚,这件事我是告知,不是商量。()”
马云山坐直身子,侧身面向众人,亦沉声道:“程总直接控股蓝成,据公司章程规定,程总拥有最大决定权,审计一事不需要经过各位同意,更何况程总有权了解公司账目。”
这话一落各个声音渐渐平息,也有股东大方地表示了同意,可话虽如此,部分人脸色仍是相当难看。
其中以贾秀成为甚,他沉着脸坐在右上首,双手在桌下握紧。
程愿看了看激烈反对的那几个人,最后目光又落到了贾秀成身上:“怎么?担心我查出什么吗?挪用资金,职务侵占,还是偷税漏税?”
他这话一说完,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开个玩笑。”过了会儿,程愿说,“想必大家都是体面人,做不出这种违法犯罪进局子的事,不过如果真有的话,这得几年起步?”
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这个玩笑也并不好笑,但眼下这件事已经无人能阻止,这位小程总就是铁了心地要大干一场。
相关的账目和资料也很快被余年拿了上来,审计组的人现场便开始了工作。
蓝成的业务量大,审计工作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完成的。
等到中途,有一些股东脸色难看地退出了会议室,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办法去了。
而贾秀成看似平静,实则背上已经冷汗涔涔。
清阅审计所背靠公职单位,也就方家邵家那几位说得上话,却根本不是他们谁能够左右的。
所以他们一旦开始,这账必定不查清不能罢休。
坐到后来,贾秀成也实在坐不住,眼神复杂地看了程愿一眼,退出了会议室。
他匆匆回到家中,西装还未脱下,直接便一脚将茶几踢了个侧翻:“他这是想往死里整我!他就是一个索命的鬼!”
裘虹从楼上下来,看见这一幕,急忙上前扶住贾秀成。
她一双秀美的眼睛凝望着贾秀成,声音中好似带了安抚:“先生,你在说什么,愿愿想查,就让他查个清楚明白,多年来你为公司尽心尽力,行得端坐得直,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听见这话,贾秀成起伏的胸膛渐渐缓了一下,反手拍了拍裘虹的手。
可就在此时,他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贾秀成乍一接通,对面便传来一道森寒的声音。
“姓贾的,你要是管不住你儿子,我不介意替你收拾了他。”
贾秀成听到这话心里先是一怒,但很快却认出了这声音。
“许、许总?”
他眸中流露出骇然,喊完同身侧的裘虹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贾银落昨天发的那条朋友圈
() 。
他们当时便觉得贾银落的发言有些不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在暗指许时悬,但同时又抱有一定侥幸,觉得许时悬或许不会追究那么多,而且万一许时悬真的有那个意思呢?
更何况那礼物本来就是许时悬亲自送来的。
但现在……两人心中皆是一跳,俨然瞬间想起了许时悬修罗阎王的名声。
许时悬冷声质问:“什么杂碎都能往我身上贴?”
贾秀成一听这个,立刻确认,果然是因为这件事!许时悬一向不喜他人借势攀附,这次贾银落的做法恐怕是触了他的逆鳞了。
而许时悬语调冷静,却仿似隐隐透着无边怒意,他说:“我对你们蓝成从来没有兴趣,但我也不介意让它彻底换个名字。”
这话里的意味实在太重。
一波还未过,一波却又起,今天到底是走了什么背字,为什么一个个全都要逼他至此!
贾秀成胸腔起伏,头皮都紧了,感觉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但对面是许时悬,他忍了再忍,还是只能装着孙子连声道歉:“许总,实在对不住,您——”
可这回他话还没说完,贾银落又忽然从楼上下来,还正听见他爸爸的这个称呼。
原本因为王冠被抢而气得七窍生烟了一整晚的贾银落意识到电话那头是谁,脸上迸发出一点光芒。
他三两步跳下台阶,竟试图抢过手机趁机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