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去深究容郁怎么能出现在这里,自顾自地用指纹开了锁。
毕竟这世上有什么地方能拦住顶级hacker,即便是要验证指纹或者人脸的高档住宅,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探囊取物。
江盛看到容郁倒是想起之前那事来了,他咬着后槽牙在心里骂了声艹,但面上就装作没看到这个人一样,弯下腰给齐然拿了拖鞋,帮他换上。
齐然垂眼看了看他,江盛冲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
跟个傻狗似的。
齐然看得手痒,没忍住敲了下他的脑袋。
江盛嗷了一声,委屈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换上了和齐然同款的黑色拖鞋。
见齐然抬步往里走,他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偷偷把旁边摆着的新拖鞋踢进鞋柜底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跟上齐然。
容郁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样子,攥着拳咬紧了唇,那张精致的脸上似乎流露出了委屈和嫉妒。
但是望着齐然消失在玄关的背影,少年还是慢慢地松了开手,蹲下身把拖鞋取出来,换了鞋进门。
已经是下午了,外面还下着雨,三个人都没有吃午饭。
齐然懒洋洋地倒在沙发上,就着江盛递到唇边的温水喝了一口,打了个呵欠。
这一上午发生了许多的事,虽然也没怎么需要他费心,但精神还是难免有些困倦,何况昨夜估计折腾得也有些晚。
江盛放下玻璃杯望过来,“累了吗?吃了饭再休息?”
齐然是在贺远章那吃过早饭才去找的江盛,现在并没有什么胃口,“不饿,不吃。”
江盛皱了下眉,劝道:“不吃午饭不行,对身体不好。”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硬了,他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又说:“要不你先去睡一会,我做好了叫你起来?”
齐然看他一眼,勉强应了。
江盛给他整理好床,又给懒得不愿动弹的人换睡衣,结果毛衣和打底衫一脱,星星点点的红痕就露了出来,肩膀,胸口,小腹,腰间……到处都是鲜艳的吻痕。
江盛顿时就反应过来齐然这么困的原因是什么了。
他浓眉一皱,脸色一下阴沉起来,那些伪装出来的乖巧温顺顿时消失不见,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显得格外强势。
江盛是真没想到在自己劳心劳力为齐然教训段明诚的时候对方还在外面潇洒,明明和他做的时候都不许他留下痕迹的,他气得一个倒仰,又妒忌不平,捏着衣服的手握紧了拳头。
齐然懒懒地靠在床头,视线和双手被困在衣服里,还不知道江盛看到了什么。
他只是有些困惑对方怎么脱到一半没动作了,刚张开口想问一句,胸口忽然被人含住了。
“唔……”他猝不及防地低吟出声。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昨晚贺远章做得有点过分,本来就有些红肿的地方被江盛这么一舔,些微的疼痛刺激得感官愈发敏感,让他的头不由往后仰。
江盛像是被他的声音鼓舞了一样,舌尖灵活地摆动,不断覆盖原有的痕迹,他的头发短而硬,蹭在人身上的时候扎得发痒。
齐然好不容易从衣服里挣脱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江盛撩拨得呼吸急促。
但他今天不想费力,也没那么大的兴致,只按着江盛的头往下,说了一个字。
江盛凶狠地盯着他,英俊的脸皱着眉,很有威慑力的样子,他不知道齐然怎么能这么自然地说出这个字,他难道看不出来自己在生气吗?凭什么还要满足他听他的?
江盛嘴里不知道骂了句什么,但齐然的眼风还没扫过去,人就老老实实地钻进了被子里。
齐然哼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按着他的后颈,“不情愿就换人,反正外面不是还…唔!”
江盛直把人逼得闷哼一声,才声音含糊地说,“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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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江盛收拾齐整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容郁已经在门口站了很久。
他那张精致如画的脸上没了平日里天真无邪的笑容,清澈的狐狸眼里是满满的嫉恨,扭曲得很,但还是美丽得无与伦比,让人心生怜惜。
可是江盛不是无知的人,更不会对容郁那张惯会骗人的脸有一点好脸色。
他眉头一沉,冷声道:“你怎么还没走?”
容郁抱着手臂,“我为什么要走?”
他阴郁地盯着江盛的唇,那原本偏暗的色泽泛着一种糜艳的红,嘴角似乎有轻微的开裂,但青年的神色里却透着一股满足。
容郁也不是没被齐然使用过,甚至齐然对他做的要过分粗暴得多,哪里会看不出来这个贱人在里面这么久干了什么,当即就骂:“不要脸!”
江盛和他本就是相看两厌,何况他认识的齐然的时候容郁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待着呢,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他。
他冷笑一声,“你要脸,那你倒是走啊,做什么不好非做小叁?看不出来不受待见吗?”
容郁被戳中了痛处,“你!”
他上前一巴掌就要朝人脸上打,江盛活动了一下手腕,也不躲避。
他就想揍容郁一顿呢,也不问问他京圈一霸的名声是怎么打出来的,敢翘他的墙角,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