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着下车,走过去把他抱起来,亲一下肥嘟嘟的小脸蛋:“阿赐有没有听老师的话?”
阿赐听懂了,点头:“乖。”
虞惜得不行,点一下他的鼻尖:“哪有己夸己乖的?不害臊。”
阿赐起来。
小家伙的性子随了沈述,但又有多方面不像他。虞惜觉得,这孩子心眼儿多,但没沈述那种架子。
她把孩子放上安全座椅后就载着他慢慢往开了。
路上她跟阿赐聊了些事儿,大抵是问他在学校里学习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阿赐:“妈妈你好烦啊,问来问去都是这些老掉牙的。”
虞惜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跟谁学的?这么小就这么老气横秋的?是不是你爸爸?”
跟沈述的蓝牙音频还开着呢,另一边的沈述搁了笔,按了按眉心:“又讲我坏话?”
“哪有?”虞惜说,“我只是在和宝宝闲聊。”
沈述:“你是不是觉得我七老八了,耳朵不好使了?”
虞惜:“……”
到了那边,她把车停在了地面上,没一会儿警卫过来赶她,她又灰头土脸地把车停在了东南角的印刷厂旁边。
好不容易停好了车,她抱着阿赐下来,打电话给沈述告状:“你们家警卫真厉害,家大门口都不让我停。”
沈述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吃瘪了,着哄道:“那边领导多,他也是为了你好,停大门口多不像话?”
虞惜心里头认同她的话,但嘴里还是要逞刺他一句:“穷讲究。”
沈述也不气:“我跟妈说了,你们先进去,我一会儿就到。”
虞惜:“就等你五分钟,过时不候,晚了我要把大门关了!”
那是她家还是他家啊?沈述心道,摇了摇头。
他到家里经是晚上7点了,虞惜正和阿赐坐在客厅地板上搭积木,江辞在给阿赐做糍粑吃。
“爸爸——”甫一到沈述,阿赐离开扔下手里的积木朝他奔去。
虞惜捻了一颗葡萄吃,语气有点酸:“你爸爸就这么好?”
“小孩子都这样,你陪他的时间多啊,等你哪出差,孩子就恨不得跟你黏在一起了。”江辞有经验地说。
虞惜有被安慰到。
她和江辞一道去厨房帮忙裹饺子,准备一会儿捎带去一点,不时头朝客厅里望去。
沈述陪着孩子在客厅地板上搭积木,就坐在她刚刚坐着的地上。
平日在公司一丝不苟、颇有威严的他,此刻只是一个慈爱的普通父亲,不厌其烦地陪孩子玩闹着。
虞惜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离开时,江辞把大包小包从地下室拎上来:“这个是鸡蛋,人家送我的,己家养的鸡,这个是榴莲,经给你们剖好了……”
“好了好了妈,这么多我们也拿不完,过再来拿吧。”沈述忙打断她,怕她滔滔不绝个没完。
虞惜和他对视一眼,一人提着袋子一人抱着阿赐飞快逃了出去。
长辈对孩子的爱,有时候真叫人吃不消。
到了七月份,气经越来越炎热,屋子里的蚊子也越来越多。
虞惜是招蚊子的体质,经常被叮得满身包,她有时候半夜会醒过来打蚊子。
沈述让她把蚊帐张上她又不太愿意:“压抑。”
点蚊香又怕影响到孩子,真的愁。
沈述就每晚上入睡前手动电蚊拍帮她搜寻一遍,确定屋子里没有蚊子后才让她进门。
当然,有时候也会有漏网之鱼。
她每次被叮了都烦躁,不停抓包,有一次把脚背都抓破了,着血迹斑斑的,渗人。
沈述到后就沉下脸来了:“抓了。”
他去拿了药箱,细心地帮她消毒、上药,又替她贴好了创口贴。
“这个死蚊子咬死我了,咬了我好几个包,你要替我报仇!”她越大越爱撒娇,也不怕热,整个人钻入他怀里拱。
沈述是无奈,拍拍她:“坐好了。”头拿了电蚊拍开始找。
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让她把灯开了。
“吵醒阿赐怎么办?”她有点顾虑。
“不会,他每睡得跟小猪一样,吵不醒的。”沈述。
虞惜翻他:“你怎么这么说己儿子?”
说着又走过去,张开手掌挡在阿赐面前,“好了,你开灯吧。”
沈述关掉了小夜灯,将白炽灯打亮。
屋子里顿时亮如白昼。
小家伙哼唧哼唧了声,翻了半个身,吓得虞惜呼吸都屏住了,怕他下一秒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