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感觉江郁白刚才的举动些莫名暧昧。
她一颗心都提起来,握了握手心。
好在这种凝滞的气氛只持续了一会儿就结束了。
吃完饭,虞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全港市中心最高的酒店,夜幕之下,灯火璀璨,车灯霓虹斑驳陆离,像一座被火把点亮的孤岛。可这些热闹都在万丈之高的深渊底下,站在这样高的地往下望去,只感受到一片寒凉的孤寂。
广场尽头是港口,帆船游艇乌泱泱拥挤着攒簇在码头,随着海浪无声起伏。
一玻璃之隔,她的界极为安静。
虞惜站在落地窗边朝远处望去,心也乱得。
想了想她还是拿出手机,沈述发消息:[在忙吗?]
沈述没回复。
虞惜懊恼地咬了下唇,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解释。
手机这时响起了,她心头一跳,果然看到屏幕上跳动着“沈先生”的字样。
她连忙把电话接通,声音不觉带了一点没出息的哭腔:“喂——”
还以为他不理她呢。
沈述在那边停顿了会儿,就在虞惜忐忑时,他才开口:“又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他的声音温柔,虞惜辨认了会儿,确定他没生气,这才:“……还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呢。”
彼时,沈述也站在落地窗前接她的这个电话,手燃着一支烟。
隔音太好,房间一片寂静,隔绝了城市的喧嚣。
她一抽一噎的声音格外清晰,怎么伪装都掩饰不了。
他本来心情还点郁结,听着听着就笑出声来:“我为什么要生气?”
虞惜被问住。
心:我总不能当着你的儿把这种情摊开来说吧?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且,她也不明白江郁白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个人的心思,她向来猜不透。
“你的没生气吗?”虞惜问他。
“没。”沈述弯腰将烟在水晶缸摁灭了,“你呢,下午在做什么?”
“酒店房间。”
“我过来找你?”
“你下午没儿吗?”
“三点的时候要去见一个合伙人,其余时候都空着。”挂了电话,他左手已经去提西装,出门时脚步停顿了一下,去了浴室洗澡。
五钟后,他敲响虞惜的房门。
她快就出来开门了。
和他一身装西装笔挺不同,她换上了一身小黄鸭睡衣,脚上还蹬着一双兔耳朵拖鞋。
沈述站门口静静看了她会儿,不置可否。
虞惜的脸颊却渐渐红了:“什么眼啊你?这身舒服嘛。”她往后退了退,让他进来。
沈述笑了笑,要进去,隔壁的房门开了。
柏雅拿着房卡出来,乍然见到他还顿了下:“沈述?你怎么在……”后的话下意识噎了回去,抬头看了眼门牌。
她似乎想起来,隔壁住着的是谁,登时尴尬起来,也不是,说点什么也不是。
沈述礼貌微笑,进去,将门直接关上了。
可惜,别人没他这么潇洒利落——
虞惜满脸颓丧地坐在床上,垂着头,低头盯着自己的鞋:“你怎么可以直接把门关了啊?这样人家怎么想我?我这趟出来是工作,虽然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但是,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你直接进来招呼都不打一声还把门关了。你这样人家会以为我……”
“以为你什么?”他声音闷着笑。
她抬头,狠狠飞了他一个眼刀子,不肯说后的话。
沈述笑容放大,作势要去开门:“那我出去跟人家解释一下,是我非要过来看你,不是你喊的我?”
“不要——”
沈述不逗她了,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和她想象中一样,他的呼吸炙热,将她紧紧包裹,漆黑的眼底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前。
她望着他,也渐渐沉溺在他深邃的眼底。
不知是谁先动的,他的唇紧紧压着她,轻轻一扯就将她拉入怀。
他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力不算温柔,可这个吻却是绵长的,不带一丝的急躁。他像是品尝着精美的点心,一点一点扫着她口腔的滋味。
虞惜被他吻得受不了,睁开眼睛,不觉陷入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身躯微微战栗。
她感觉整个人都软到在沈述怀,好像没骨头了,只能攀着他,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点火。
呼吸渐渐加重,沈述却放开了她,顺了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