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绿帽的事情怎么能忍? 可这件事……其实也没有好多少,简直是当头棒喝。这么多年以来,这算是他鲜少有过的挫败。 如此无力,如此难堪。 “介意跟我说说吗,老朋友?”傅司朗不笑他了,表情真挚。 沈述多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才开口:“真要听?” “你愿意说的话,愿闻其详。当局者迷,有时候,我这个旁观者比你更加清楚。” 其实沈述这种人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安慰,他是个很有主见、很自我的人。 可再冷静再理智的人,碰到感情上的问题,多少也会一叶障目。 沈述:“你要真这么无聊,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他表情冷淡地一一道来。 傅司朗听完,良久才道:“你查过她以前的事儿吗?” 他点头:“知道一些。” 傅司朗:“那就是知道得不够清楚。” 沈述被噎了一下,皱眉,似乎是不满意他这种时候还要杠他。 “别发脾气,听我说。”傅司朗说,“她遭遇这种事情,你不应该好好想一想是谁害的她吗?就算她喜欢过那个老师,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你还计较这些?你应该不是这么钻牛角尖的 ()?() 人啊。” 沈述沉默。 傅司朗笑了()?(), “?()『来[字$小说]$$』()?(), 你完蛋了,你爱上一个小丫头片子了。” 沈述拿着烟的手停下来,很细微地抖了一下。 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就往外走。 走出球场,那股意气和傲气就落了,心里只剩下喉头发哽般的失意。 本来想再抽一根烟,点烟的手却一直抖,后来只能算了。 他两天没有回去,虞惜也没有给他一个电话,发一条短信。 这真是太讽刺了。 三十一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忽视过。 满腔爱意,被人踩在脚底,不屑一顾、弃如敝履。 外表温软的人,其实伤人最深。 在这场婚姻里,沈述一开始就处于主导地位,他有钱、有权、有能力,家世也远高于她,是他选择她,给予她喜欢、关怀也是带着一点上而下的俯视,哪怕这只是不经意的行为,并无恶意。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这场婚姻里的弱势者,成了那个不断被牵扯着情绪的人。 他应该游刃有余的,她一直都在他的规划中,可是,现实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 沈述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向天边。 夕阳西下,黑暗已经临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夜晚。 …… 车停在小区楼下很久,沈述才掐了烟下来,走进入户大堂。 他在心里想了无数措辞,给自己找了无数借口,他可以说回来拿点东西,或者是有家宴需要她一同回去……开门时表情已经恢复镇定。 可门开的那一刻,他又不能从容了。 屋子里空空如也,所有东西收拾地有条不紊,唯独没有一丁点人气。 沈述走到衣帽间打开门。 果然,属于她的衣服都拿走了,行李箱也不在。 他面色沉静,下意识收紧了手,过了会儿又松开,拿出手机想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拨出去的那一刻又被他掐断。 沈述揉了揉眉心:忘了她不能说话了。 心里很乱,就会不断做一些蠢事。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而给她发了条消息:[你搬去哪儿了?] 虞惜没有回复他。 沈述一开始只是有些乱,过了会儿,又忍不住担忧。 他想了想,果断打了电话给杨继兰。 那边响了两声才被人接起:“喂——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语气很冷淡。 沈述压下翻涌的情绪,礼貌而克制地说:“妈,小惜有没有去找你……对,我跟她之间有一点小误会,她从家里搬走了……” 杨继兰根本就不想跟他废话,直接告诉他:“她不在我这儿。你是他老公,居然要来问我这个丈母娘她人在哪儿?你不是很厉害吗?找个人难道很困难?” 说完就把电话掐了 ()?() 。 沈述看着忙音不断的电话,心里一阵发堵,偏偏无法反驳,无话可说。 他像一个中了剧毒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