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桂英进了门,大着嗓子就喊道。
“喊什么喊,兴许是去谁家打了一夜牌,老爷们没回家不很正常吗?”
马秋英冷着脸冲潘桂英怒道。
潘桂英刚进门就被自己婆婆喷了一脸,脸色难看地向前走了几步。
只是刚到了门前她的眼睛就睁大了,门口扔着的那只布鞋,看着如此的熟悉。
她大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鞋子,再朝屋里看了看。
这屋里歇了谁,潘桂英当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此时,自己一夜未归的男人,鞋子竟然扔在这屋门口,不由得让她大为光火。
她“嘭——”的一声踹开门,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朝床上的人砸去。
这不砸不要紧,一砸,屋里就跟翻了天一般。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嚎啕声,还有嘶哑的求饶声,只听得丁小萌一愣一愣。
怎么回事?
屋里难道不应该是只有陈秀琴,和那从村委会顺出来的赃款吗?
为什么还有别的男人的声音?
不对!
丁小萌仔细一听,竟然还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她和方文才将醉了酒的丁云磊扛走,又将村委里的摸出来的钱扔到了这房间,还给老于村长写了匿名信,打算来个
人赃并获。
怎么好好的话本子,画风突变了呢?
马秋英走到丁小萌面前,睨着她,恶狠狠地说:
“丁小萌,你看看,你爸怎么就做出来这种事?喜欢人家秀琴,他可以告诉我,我去找媒人给提亲啊,这咋还能借着酒劲,强上
了人家女方啊!”
丁小萌使劲瞪了马秋英一眼,没说一句话。
见丁小萌没有言语,马秋英叉着腰刚想在说些什么,就见屋里一个男人,光着上身,赤着脚跑了出来,边跑还边提溜自己下身
还没穿好的裤子。
“云…云山?”
马秋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嘴长得大大的,目光也跟随着被潘桂英打的满院子跑的丁云山,一脸的不敢置信。
更邪乎的还在后头。
没多大会功夫,这屋里又跑出来一个男人,衣服也是穿的随随便便,松松垮垮,一看就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事情上。
这男人身材矮小,走路还一瘸一拐,出了门,朝院子里看了一眼,就急忙朝院外跑。
马秋英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院里发生的一切,丁小萌都没有看到,因为早在丁云山提溜着裤子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就被沈恺泽的大手掌给覆盖上了,只
听到了丁云山被潘桂英挥舞着扫帚,狠劲抽打在身上的声音,还有男人不断的求饶声。
屋里的陈秋琴,是被外面的吵嚷声闹醒的。
她身上不着一物,浑身上下都是青紫於痕,不由得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看来那个男人,即使不再年轻,却还这般勇猛啊。
只是外面吵吵嚷嚷的,到底是什么事?
陈秀琴快速穿了衣服,到了院子里,就看到马秋英脸色铁黑。
一旁院子角落里,半裸着的丁云山,被自家媳妇拿着扫帚使劲抽打着,而那男人,那时一副下贱模样,没有一点骨气地跪地求
饶着。
呵呵,同样是一个娘生的,这丁云山,吃相可真难看,跟他弟弟丁云磊,简直一个天上,一个泥里。
潘桂英见屋里走出来的陈秀琴,还拿眼神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男人,不由得火烧油一般点起了火气。
就见她瞪着狼一样通红的眼睛,全身战栗,似乎要吃人一般。
快步走到陈秀琴面前,潘桂英抡起手里扫帚,就朝陈秀琴头上砸去。
呆愣的陈秀琴,完全没有意识到时怎回事,铺天盖地的扫帚杀,就朝她身上招呼,一下一下,抽得她浑身疼。
“我打死你这只骚狐狸,打死你这万人骑的婊子。早就该看出来你居心不良,没想到你竟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偷男人,一个不
够,竟然一夜偷两个,可真是荡妇啊!”
潘桂英嘴上狠狠骂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说话而停消半分。
相反,她真的是越说越恼,越说越气,恨不得将这陈秀琴给拍死。
后来,拿扫帚砸,已经完全解不了潘桂英的恨意,就见潘桂英一个猛推,将陈秀琴推倒在地上,然后用她几乎一百八十斤的身
体,重重压上去,骑在陈秀琴身上,啪啪扇着耳光。
陈秋琴绝望地望向马秋英,她想喊马秋英救她,她也还算是马秋英外家的一个侄女啊。
但潘桂英的耳光一下接一下,根本没有给陈秀琴任何开口的机会。
陈秀琴脸上承受着潘桂英处刑一般的鞭打,脑袋也渐渐恢复了些清明。
刚才,潘桂英说她偷男人,难道昨天夜里,跟她共度**的人,不是丁云磊,而是丁云山?
而且,她说什么?一夜偷两个男人?
难道……
陈秀琴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但她心里的血,滴得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