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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恳请陛下三思!!”
就连心中骤然慌乱的赵政,在看见一位又一位或为熟悉,或不相识的朝中大臣,尽皆挺身而出,当众下跪为自己求情之时!
不禁心中一暖,却也未曾想到,竟会有这么多人愿意支持自己!
而这么多人的鼎力支持,也让本还颇为惊慌的他心中大定,知道这不过是阉宦之流的手段而已,什么废黜皇子身份,罢黜藩王爵位,都不过是争斗时的筹码而已!
就像是行商买卖,卖家总会漫天要价,而后坐地还钱。
阉宦之流当然也知道圣皇不可能会同意如此过分之要求,没看张放在方才朝臣争论之时,连眼皮都懒得抬动一下?
但若是不先喊出这等口号来,无异于坐视此事高高举起而后轻轻放下,最终结果绝对是不痛不痒,根本对九皇子赵政产生不了多大影响。
若是先高举高打,喊着要废黜九皇子,没准群臣议定之下,都会默契的相互退让一步,而后给九皇子一个绝对不会重,但也绝对不会轻的处置结论!
可任谁也万万未曾想到,针对九皇子之言论,竟一发而动全身,牵扯出如此之多的朝中重臣!
就连三公都为九皇子旗帜鲜明的摇旗呐喊,甚至不惜跪地求情!!
这可真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附庸阉宦之流,更是顿觉大事不妙,慌忙出列救场!
“陛下!若人人都事出有因,私自滥用私刑!则我大乾,必将法度尽失,民心尽丧啊!!”
秦寿伏地高呼,一脸痛心疾首,似是已然看到此事之后,大乾律法将被视若无物,国法尽丧,民心尽失之凶危境况!
“是啊!陛下!臣恳请严惩九皇子殿下!以挽回我大乾昭昭民心啊!”
“臣恳请陛下秉公执法!废黜九皇子,罢黜藩王爵位!”
“臣恳请陛下废黜九皇子!罢黜藩王爵位!!”
一声高呼,接连便有二十余位朝中大臣再度出列,同样伏地而跪,口呼秉公执法,严惩皇子!
顿时之间,上百位朝中大臣,竟有大半尽皆而跪,仅有数十人立在殿中,面露纠结,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立于圣皇身侧的张放见此情形,却仍面无表情,仿若谈论的不是九皇子射杀张骇一事,或是张骇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唯一义子一般。
那般神情,仿佛如此场景,竟和自己毫无关联一般!
但如此胶着境况,却令太极圣皇不由大皱眉头,显然在此之前,也并未料到九皇儿之事,竟会在朝堂之上引发如此大的轰动,甚至隐隐将文武百官分成三派,互成对立之势!
他顿感棘手,不由望了望引发这一切的九皇儿一眼,却发现他依旧那般镇定自若,神态安然,仿若对于自己接下来的处置竟浑不在意一般?
这令他不由好奇,当即笑而问道。
“皇儿啊,寡人心有一惑……却不知你会如何作答?”
此言一出,群臣皆怔,但都不由望向九皇子殿下,不知他又会如何应对?
“这……儿臣自当知无不言!”
赵政闻言也是一愣,旋即回过神来,拱手说道。
“你一向行事有度,谦逊低调,全然不像是会做出此等激烈之举之人!却不知为何……会突然有此过激之举?”
太极圣皇所问,实为众人心中所惑。
不光圣皇本人心有不解,就连一众文武大臣,也早就听闻九皇子心性城府不同非凡,却还真不知为何他会骤然之间,做出如此过激之举?
至于张放本人,闻言这才彷如有所生机,双眼微眯着死死盯住九皇子赵政,心中极为不解,为何此人行事竟如此决绝,一出手便是这般不死不休之局面!!
“这……”
赵政先是一怔,旋即哑然失笑。
“回禀父皇,儿臣自知出身低微,从未敢有任何妄念,故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百般谨慎,从未有任何逾矩之举!”
此番之语,实属肺腑之言,听的众人尽皆颔首,显然很是认同。
“但自出宫之后,方惊觉宦官之势大,行事之嚣狂,手段之酷烈!竟使群臣百官,世族百姓,尽皆心惊胆寒,敢怒而不敢言也!”
赵政一字一句,仿若烙印一般,印在众人心中!
“张骇此人,倚仗其父提督东厂之权,前有一夜之间,派遣死士灭门一家十三口之残忍之举!后有当街行凶,强抢民女不成便当众戏杀之暴戾之行!”
言及此事,赵政只觉怒火中烧,胸中愤愤难平!
“如此视我大乾律法于无物,视我平民百姓为鱼肉!手握特权,却肆意虐杀民众,动辄抄家灭门,牵连九族!使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无不闻宦色变也!!”
赵政情绪越发激动,此番肺腑之言,听在一众朝中重臣耳中,皆令他们不由微微一叹。
“若长此以往,则法度沦丧,伦理尽失!民不可安其心,臣不得履其责,法不能惩其恶!使我大乾臣民,离心离德,再无归属之感!”
言及至此,赵政只觉心绪澎湃,不由当众跪地,慨然而道!
“父皇!若为至尊皇位,儿臣绝不相争!又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