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养好身体,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幸韵星的身子一颤,对上阿雲幽深的双眸,褐瞳深如万丈深渊,却有一丝光亮随着影子在流转,她的心如小鹿般乱撞。
还有那只在她翘臀上捏了一把的咸猪手,幸韵星腼腆的垂下眼帘羞涩道:“讨厌~”
“你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本王的小妖精。”
他宠溺一笑,带有掠夺性的眸光瞬间变得温柔下来。
“你喜欢小妖精吗?”她娇笑问道,一只玉手勾在修长的颈后。
“甚爱。”
皇甫啸雲抱着人儿走到案发现场的屋外,门外有侍卫把守,无关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在门外等本王。”
皇甫啸雲话音刚落,就听见薛神医带有斥责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丫头喜欢乱来我是知道的,北凉王,丫头还未出月子,你怎能带她出府?”薛神医早他们一步到达案发现场,他冷着脸从屋子里走出来继续训斥道,“还是在这么冷的天气,丫头,你何时才能让为师省心?”
“师父……”幸韵星见到师父秒怂,她怯生生的躲在阿雲背后小声嘀咕道,“我穿了斗篷,不冷。”
“穿了斗篷也不行!”薛神医高声呵斥道,“为师最痛恨那些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之人,治了也是白治。”
“是本王要带韵韵出府。”皇甫啸雲反手拍了拍抓在后腰的玉手,安慰她不要害怕,“薛神医来得正好,本王昨日新得几坛雪酿,韵韵特意为薛神医留了一坛,只因路上积雪未化,还未送去南山。”
丫头是乱来了些,但一码归一码,对他的孝心那是五年如一日,并未有一丝的减退。
“屋中那人我看过。”薛神医的声音平缓下来,目光也随之变温和了许多,“没有外伤,中毒而死。”
“有人下毒?”皇甫啸雲问道,这是一间普通民房,不像是谋财害命,倒像是积怨行凶。
“我在房中的炭盆里发现了未烧完的夹竹桃,北境又怎会有夹竹桃,往南才有。”
幸韵星听说过夹竹桃,也见过夹竹桃开花,绿叶红花开得鲜艳,却不曾想夹竹桃竟然有毒!
皇甫啸雲顿时就领会到了薛神医的话中之意,是有人将夹竹桃做成木炭,混在普通的木炭里运来朔城。
“来人,去查明房中木炭出自哪家铺子。”
“是,王爷。”
幸韵星这才听出有人在木炭里做文章,她不禁心有余悸的问道:“阿雲,府里的木炭跟房里的木炭是同一批吗?”
“不是,府里用的是南山木炭。”
王府用的木炭皆出自齐齐部落,用得是上好的无烟冬青。
幸韵星“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难道是黑心商人以次充好,从中牟利?”
“不会。”
其实,薛神医是有意将人拦在门外,他在心中庆幸自己比丫头早到案发现场,这也是他方才动怒的原因。
他一推开房门就闻到夹竹桃树枝燃烧时散发出的毒气,他及时为自己解了毒,又将那根手指粗细的夹竹桃树枝掐灭后收进袖中。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丫头来了案发现场定会进屋查看,免不了稀里糊涂的就中了毒,莫怪他方才发那么大的脾气,的确是关心则乱!
“夹竹桃枝叶燃烧时所发出的烟雾,含剧毒可置人于死地,不仅如此,折枝时渗出的乳汁也有毒,犯不着为了这点小利,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本王定会严查此事。”皇甫啸雲声色俱厉道,今日有惊无险,多亏有薛神医在场才会如此轻松的查明了命案的真相。
“师父,你怎么来了这里?”
这几日一直在下大雪,山里应该封路了才是。
“你师娘让我给你送些东西来。”瞧他把正事给忘了,薛神医走进屋里将东西提了出来,是齐齐扎那熬制的阿胶糕,“你师娘猎到一头野驴,将那驴皮熬成阿胶后便做成了阿胶糕,说你还未出月子,让为师送来给你补身子。”
“谢谢师娘,谢谢师父。”幸韵星开心的接过师父手中的阿胶糕,并向师父保证道,“师父,月子未做完前我再也不出府了。”
薛神医拿出袖中的夹竹桃枝给二人看,主要是想让二人长教训,别冒冒失失的往前冲!
“这是屋中未烧完的夹竹桃枝,方才为师进屋的时候还烧着,试问进屋的是你二人……”薛神医有意不把话说话,让他二人琢磨去。
“怪本王思虑不周。”
他断然不会有事,但阿韵就难说了,想到此处,皇甫啸雲不由得后怕起来。
“师父,我错怪你了。”原来自己险些中毒,不怪师父对自己发怒,幸韵星拉上师父的袖子摇了摇,讨好的声音撒娇道,“师父,你真好。”
“行了。”薛神医转怒为笑说道,“为师要去王府拿雪酿。”
“我跟你说师父,这酒得温着喝,入口甘甜不烧喉咙,但后劲大……”
经过这次的事情后,但凡有半点危险的事情,皇甫啸雲都会把人留在府里,再派侍卫看着。
回府的路上,相继有巡城的侍卫来禀报,相似的命案在一夜间发生了十来起,最惨的一起是全家遭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