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三次,见大公子与小郡王跪得有一个时辰,而王爷又无让大公子和小郡王起身之意,他便偷偷的塞了棉花在大公子与小郡王的手上,还低声说道:“王爷看不见。”
“谢谢刘管家。”
白露与皇甫骁将棉花塞进裤腿里的膝盖位置,如此一来,已经跪疼了的膝盖确实舒服了许多。
“我去给大公子、小郡王拿些吃的来。”
刘权对大公子他们的疼爱,比起崔掌事有过之而不及。
“霍总管。”刘权的手里拿着一个热馒头,回东院时正巧碰上霍陵,便为大公子与小郡王说情道,“大公子与小郡王跪在院子里有一个多时辰了,终归是孩子,不能这么跪着,要不霍总管去与王爷说说。”
“正好有事向王爷禀报。”霍陵看他手中拿着馒头,应是给大公子与小郡王吃的,“到底是犯了错,该罚的还是得罚。”
就算少吃一餐饭,人也不会怎么样。
“大公子与小郡王正值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
等到了东院,刘权将馒头掰成两半,分给大公子与小郡王吃,馒头吃起来干净不易被发现。
“王爷,小人有事禀报。”霍陵站在门外说道。
“进来。”
屋内,幸韵星正在给皇姐写回信,皇甫啸雲则是坐在阿韵身旁看着她写。
“已经写了四页,够了。”
“再写两页,凑成六页,六六吉利。”
“也没见你给本王写过如此多的字。”他话中带有酸味,颇为不满的说道。
“皇姐的醋你也吃。”幸韵星用檀香木制成的笔杆在阿雲的额头上轻敲了两下,带着取笑之意说道,“你若是去盛京,我便给你写八页信纸。”
“禀王爷,皇上来了圣旨,召王爷在除夕夜进宫参加宫宴。”
每年都会从盛京传来这样的旨意,皇甫啸雲想也不想就会拒绝。
“就说本王没空。”
先前,皇甫啸雲还会找些像样的借口,如今他连借口也不想找了,反正霍陵会代他回信善后。
“年年复年年,王爷已有五年未去盛京。”霍陵有所顾虑的说道,“不如让小郡王代王爷去盛京,想必太后见到小郡王定会开心。”
“骁儿该不会还跪在外面吧?”幸韵星停笔问向阿雲,她好像并未听到阿雲叫白露、骁儿起身。
“大公子与小郡王在院子里跪了快有两个时辰。”霍陵说道,他也只能在心里感慨王爷对大公子、小郡王的不上心。
“就算他二人在院子里跪上一天也饿不着。”平和无温的声音说道,“骁儿太小,不适合进宫,让他二人去找刘权领罚,各打十大板后送去南山。”
“是,王爷。”
“我能说话了,就让孩儿们回来,免得叨扰师娘。”
且不说孩儿们精力旺盛,小嘴里尽是说不完的话,这一张张的嘴也得吃饭吧。
“等你出了月子,再将孩儿们接回王府。”
“师弟的墓地选好了吗?”幸韵星问向霍陵,此事交由他去办了。
“小人倒是觉得南山合适,风景秀美不说,公子衍也能时常看到亲人。”
“就是不知道师娘同意吗?”
公子衍已死,皇甫啸雲总不该吃死人的醋,若能埋在南山便埋在南山吧。
“是王妃去与齐齐部落交涉,还是小人去?”
“还是我去吧。”
若是让霍陵去与师娘说及此事,师娘定会认为她在与自己见外,正好要送白露与骁儿去南山。
“小人告退。”霍陵退到院中,对跪在地上的二人说道,“王爷让你二人去找刘管家领罚十大板。”
唉,终归还是没能逃脱板子之罚。
“霍总管,爹爹怎么动不动就爱打人板子?”皇甫骁颇有怨言的问道,府规里唯一的责罚就是打板子,重责便是五十大板打死。
“王爷可是连王妃都打过板子。”霍陵这话说得竟带有一丝莫名得意。
娘亲也挨过板子!
白露与皇甫骁皆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爹爹竟然连娘亲也打,他们简直无法想像娘亲当时得有多痛恨爹爹!
“干爹为何要打干娘板子?”
“让我想想……”事情过去了这些年,他得好好想想王爷当时为何要打王妃的板子,“我记得是王妃出言顶撞王爷。”
“干娘为何要顶撞干爹,听闻干娘原是在王府洗夜壶的婢女。”
白露的话将皇甫骁震惊的瞠目结舌,为何爹爹与娘亲的事情,大哥知道的比他要多。
“王妃可不是婢女,王爷说是仙女。”霍陵笑着对二人说道,“若是被王爷听见有人说王妃是婢女,重罚五十大板。”
白露连忙捂上嘴,一副心虚的模样。
“霍总管,你多说些爹爹与娘亲的事情给我们听。”
“王爷与王妃的感情一直都很深厚。”霍陵突然想起一事,便问向白露,“王爷想重新为你赐名皇甫璟,你可愿意?”
白露先是愣了片刻,倒是急坏了一旁的皇甫骁,爹爹为大哥赐名皇甫璟,这就意味着大哥能进祠堂。
“大哥,你怎么不答应?”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