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壮士饶命,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照料。”郭县令面露恐慌之色,继续求饶道,“壮士有所不知,徐员外是恒王府王大管家的外甥,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恒王作对。”
郭县令说出的苦衷,令白露犹豫不决,这人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看出白露的迟疑,赵蔚当机立断,一剑封喉,处决了郭县令。
“我还没有想好……”白露支支吾吾的说道,“他是朝廷命官,杀了他会不会给干爹干娘带来麻烦。”
“他乃帮凶,死不足惜。”
走出府衙时,赵蔚将前来送死的衙役一并杀了,说不上血洗县令府衙,但也没差到哪里去。
到了城南的徐府,眼前宽敞的府门比北凉王府还要气派,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的屹立在府门台阶下的两侧。
门口站着侍卫,腰间皆配得有刀。
“来者何人?”门口的侍卫,冷声问道。
“你爷爷。”
赵蔚一抽刀,随行的侍卫便冲上去将人干翻,他们杀进徐府,在一进府门的前院找到了那个木箱子。
紧接着,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叫从府中的某个房间传来。
白露循声找去,赵蔚紧跟其后,他们一同找到了别院。
然而,眼前惨烈的景象令二人目瞪口呆,赵蔚的反应极快,一把拉住年幼的白露,将他按在胸膛上,此时的白露在愤怒中瑟瑟发抖。
“赵蔚,朕命你杀了他—”白露怒吼而出,“将徐府满门抄斩!”
“末将领命!”
“无事了。”苍老的声音中带有一丝疲惫,婆婆收起手中的“圣杯”,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这一夜,幸韵星睡得十分踏实,一觉到天明。
睁开眼睛,目之所及便是心爱之人的温柔目光,似乎正在等她醒来一般,她凑上前来吻了吻阿雲。
“醒了多久了?”
“刚醒。”
她娇媚一笑,与他共赴云雨。
回到王府后,皇甫啸雲将寻找木箱之事交给了赵蔚,他原是南越国人,处理起这件事情,比祁俢他们更要得心应手。
“人贩子虽就地正法,但末将打听过,近半年来,在柳城失踪的女子共有四十八名。”
如此众多的数量,令幸韵星的心里不由的一颤,她下意识的抓上了阿雲腰间的衣服,显得有些害怕。
握上腰间的那只小手,皇甫啸雲将人拉进怀里抱住,轻声安慰道:“有本王在,不怕。”
“末将定会找到木箱,将其带回来。”
自从王妃遭遇绑架后,就不似之前那般活泼、多言,而是郁郁寡欢,还整日里担惊受怕。
赵蔚刚走,白露就来给干娘请安。
“干娘好些了吗?”
干娘的事情他都听说了,那些人贩子真是可恶,竟猖狂到公然绑架良家女子,毫无王法可言。
“好些了。”幸韵星露出一丝浅笑,眼底却是显而易见的悲伤。
“干娘好些了就好,儿子明日再来给干娘请安。”说完,白露就急冲冲的离开了东院,他跑出王府,一路追赶赵蔚出了城。
“赵蔚—”白露叫住了赵蔚,眉宇间充斥着一股浩然正气说道,“带我去柳城,我要亲手处置那些混账东西,竟敢绑架干娘,我饶不了他们。”
“是。”赵蔚领命道。
白露要去柳城,赵蔚自当是亲自相陪,还带了数十名的侍卫。
一行人到达柳城后,最先去找的是柳城县令。
赵蔚气势汹汹的走在最先头,他横冲直撞的走进府衙,将正在喝酒吃肉的郭县令按在了桌上。
“不知壮士怎么称呼?”郭县令被突然闯进屋中的两人按趴在桌上,肥胖不堪的身体正出于本能而扭动着。
“说,他们为谁办事?”
赵蔚只杀了鹰爪,至于这老鹰是谁,他并未深查。
“不知壮士说的是何人?”
郭县令想抬起大头,好记住这位壮士的模样,让他不得好死,却被人死死的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用木箱绑架女子的主谋是何人,还有,木箱在何处?”
“什么木箱,绑架了何人?”郭县令装出一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糊涂模样,反问道,“壮士是不是搞错了?”
“你乃柳城县令,竟不知城中枉死的女子多达四十八,若非有你的默许,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何人敢在城中如此残害良家女子。”白露愤愤不平的说道,“身为父母官,你竟说自己不知有此事,你可知罪?”
眼前的小人他看清楚了,是个俊俏的少年郎,若是抓起来,也能卖个好价钱。
“哪里来的娃娃。”郭县令露出伪善的笑脸,眼下,只能将他们糊弄过去,一旦自己性命无忧,定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朕是谁!”白露一脸威严的呵斥道,“南越国竟有你这种酒囊饭袋,简直就是国之不幸。”
以前,他只是待在皇宫里,从陆英的口中听到一些宫外的事情,陆英死后,他辗转来了朔城,这才真正的体验到了民间疾苦。
听这娃娃的口气……难不成他是皇帝,可他哪里见过皇帝,就算真皇帝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