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萍,你的头……”
赵君元双手一撑,动作利索的从床上爬起来,他忍着屁股上的剧痛,连忙下床想要查看彩萍的伤势,却被彩萍一个转身给躲了过去。
“我就来给你做几餐饭食,天黑前,我还得回王府。”
彩萍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去了院中拿柴火,别看她们平日里唯唯诺诺、小声小气,这一次可是动了真格。
“这种粗活让我来。”赵君元抢着去拿柴火,若是真和离了,彩萍可以再嫁,他却只能孤苦一人。
“之前便是我一人在做这些粗活。”她冷漠的说道,没正眼瞧他一眼。
“彩萍,以前都不是我不好。”赵君元夺过彩萍手中的柴火,低声下气的说着好话,“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就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从今以后,除了军营和家里,哪里都不去。”
“这话你还是留着对兰香班的姑娘说吧,如今王妃怀了双生子得有人照顾。”
“王妃又有身孕了?”赵君元吃了一惊问道,难怪王爷近日回府的早,要说疼爱夫人,他们确实不及王爷。
彩萍走进屋里,将柴火放进地炉里,她打开火匣子,开始烧火做饭。
“彩萍,你能帮我上药吗,天气冷,伤口愈合的慢。”赵君元趴回床上,低声问道。
“一会儿就来,你先趴着。”
生气归生气,但对夫君的照顾与关心却是丝毫的不减。
“还是你对我最好,彩萍。”
彩萍没有搭理他,上完药后,便接着揉搓着手中的面粉。
“彩萍,我肚子疼。”
“彩萍,我头疼。”
“彩萍,我胳膊疼。”
“……”
临了彩萍要走的时候,赵君元的各种小毛病全都出来了。
“我头晕,不信你摸摸。”赵君元目含深情注视着彩萍说道,“那日怎没被打死,如此一来,便能解了你的心头之恨。”
他还能活着,的确是北凉王网开一面,这才没让他命丧于寒刀之下。
“不许你胡说。”彩萍走来床边坐下,她抬起手捂上夫君的双唇伤心道,“我不恨你,只是气你,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要去兰香班……”
见彩萍留了下来,赵君元不禁心中大喜,他握上夫人的玉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开心的笑道:“夫人哪里都好,是我混账。”
“你若死了,我也不独活。”彩萍伤心的落泪说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赵君元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以为是她唯一的男人。
“彩萍……”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彩萍,面对千军万马皆无一丝怯意的赵君元竟哽咽住,他抬起手猛得扇了自己一耳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是我对你不起……”
兰香班那个地方去不得,像是有魔力一般,人一进去就没了主心骨,任凭那些姑娘们玩弄。
见他诚心悔过,彩萍便原谅了他。
“你若是再去兰香班,我便再也不回来了。”
“我赵君元对天发誓。”赵君元竖起三指朝天发誓道,“此生若是再踏进兰香班半步,便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腊月里说死不死的不吉利。”彩萍再一次的捂上夫君的嘴,小女人一般的娇媚说道,“你且把伤养好,我还要回王府服侍王妃。”
“彩萍,王爷都有三个孩儿了,我也想要孩儿。”他抓着彩萍的手不肯松开,更不愿放她回王府。
“王爷对王妃那是盛宠,想要孩儿也得把伤养好了再说。”彩萍娇羞说道,“你若是想接我回来,得先问过王妃才行。”
“你今日不回王府可好,明日我便去王府认罪。”
无非就是再打二十大板的事情。
其实,王妃许她回来照顾夫君,只说了等夫君的伤势好转后便可回府,并未说晚上一定要回王府。
“行是行……”
彩萍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夫君一手按在了床上亲热起来。
“君元,我给你带了好酒,这酒一喝,屁股就不痛了……”
兴致勃勃走进屋里来的余鸿鸣,撞见了正在床上亲热的二人,立马就退了出去,可他站在院子里一想不对,为何只有赵君元一人的夫人回来了。
“赵君元,为何就你的夫人回来了?”余鸿鸣站在院子里大声问道。
彩萍自是羞的没脸见人,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躲在了被子里。
“你烦不烦。”被搅了好事,赵君元自是不耐烦的想尽快将人赶走,“我受了伤,夫人回来照顾我。”
“好你个赵君元,有了夫人就忘了兄弟,枉我一番好心的来给你送酒,哼~”真是气煞他也,万万没想到赵君元因祸得福,竟接回了夫人,说白了他就是心中妒忌。
“这受了伤哪里还能饮酒,余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赵君元搂着怀中的娇妻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与夫人要歇下了。”
余鸿鸣愤愤不平的离开,并将此事告诉了冯骥川。
“就属他诡计多,也不知真是如此,还是用的计谋。”冯骥川在听完余鸿鸣的控诉后缓缓道来,“他这一受伤,便将夫人留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