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你怎么把我的帐篷换了?”
幸韵星回到帐篷的时候发现帐篷里自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齐齐部落的族人不会扔她的东西,应该是搬到别的地方了。
“给你换了大帐篷,你即将临盆,之前的帐篷太小了,不必担心孩儿没奶吃,牛奶羊奶都有。”
齐齐扎那的身体日渐好起来,虽偶尔还有孕吐,但没之前那般强烈。
“阿雲找了两个奶娘,到时候会带来部落,师娘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便让她们在朔城等着。”
虽是春季,但朔城的风沙大,思来想去,阿雲还是决定让她住在齐齐部落。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正好把之前的小帐篷留给奶娘住,她们若是将孩儿照顾的好,以后我的孩儿也交由她们照顾。”
齐齐部落原是不接纳外族人,但从幸韵星这里开了先例,慢慢的有些族规就淡化了。
“师娘喜欢男娃还是女娃?”
“自然是女娃,夫君说了,保证是女娃。”齐齐扎那眉开眼笑说道,“她以后便是齐齐部落的酋长。”
“师弟上次从银城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都放在了王府,我让阿雲送到帐篷里来,师娘看看可有喜欢的。”
“可惜了这副好皮囊。”自打齐齐扎那知道公子衍好男色后,便对他敬而远之,“你怎有如此癖好?”
“师娘有所不知,师弟的摘星楼里玄策、须宸、东歌儿他们皆是美男。”
齐齐扎那一听,立马皱眉问道:“夫君怎收了他为徒?”
“师弟心善,除了嘴巴恶毒,其他都好。”
“我就没从你嘴里听过谁不好。”齐齐扎那笑着温和说道,“夫君说你是红色锦鲤,能带来好运,一开始我还不觉得,后来我怀了身孕,南山春雨连绵,今年的收成肯定好。”
“师娘怀孕那都是师父的功劳。”红色锦鲤不过是她当初忽悠师父时说过的话,师父却对此深信不疑,“南山乃山之阳面,本就多雨。”
“是你将夫君带来的朔城。”
“是师娘自己抢得夫君。”
“是你劝说夫君跟我走。”
“师父有选择的余地吗?”
“......”
皇甫啸雲今日回来的早,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他便早早的回来陪伴阿韵。
“阿雲,你先听我说。”
二人坐在草地上眺望春色,四小只在围在他们身旁撒欢打滚儿。
“若是生孩子的时候,我难产......”
“不会。”不等阿韵把话说完,皇甫啸雲就打断了她,“本王会陪在你身边。”
“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
“没有如果。”皇甫啸雲再次打断阿韵的话,他握上柔软的小手放在脸庞,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的伤痛深情道,“不要丢下本王,你若不在,本王要这孩儿有何用?”
“傻瓜。”额头轻抵,她吻了吻向下瘪去的双唇,“我尽力。”
“师娘说四小只都是公狼,它们以后会跟着孩儿一起长大。”
“公狼好,成年后能做狼王。”
皇甫啸雲渐渐的习惯了闹腾的四小只,除了偶尔的乱咬衣服,平时倒也乖巧。
“盛京可有消息传来?”
她与母后一直都有书信上的往来,信件经由皇上过目后才会送去慈明宫,因此,只能写些浅显的问候话语。
“宣平侯辞官在家颐养天年。”
“武平侯呢?”
“听闻病了,请了朝假。”
“易大人呢?”
“易大人请辞去了国学府,如今朝中魏相一人独大。”
皇上有意削弱太后身后的势力,扶植自己人。
“魏相乃国舅,也担得起。”说到魏相,自然就想到了魏婵儿,想到魏婵儿,幸韵星那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阿雲,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魏婵儿的相好是谁了吗?”
“魏进。”
幸韵星听完,顿时被惊掉了下巴,一双眸子睁得老大问向阿雲:“魏进不是她大哥吗?”
“是他大哥。”
“这是乱伦。”幸韵星义正言辞的说道,“是会......”
好像史书上记载的乱伦比比皆是,古人讲究亲上加亲。
“管他乱不乱伦,天色不早了,本王扶你回去。”
皇甫啸雲小心翼翼的拉起阿韵的身体,牵着她的手朝帐篷走去,身后跟着撒欢的四小只。
“阿雲,师娘给我们换了帐篷。”
要说让皇甫啸雲感到最为惊讶之人当属齐齐扎那,她与男人的区别只在于一副女儿身,如今像换了个人一般,说话不再粗声大气,而是轻声细语,就连她从不离身的弯刀也被封存了起来。
“奶娘一事如何?”
“师娘说住在以前的帐篷。”
伴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到了夏季的八月,南山的夏季如同盛京的春季一般温暖舒适。
幸韵星的肚子已经大到要靠阿雲扶她才能起床,望着肚皮上一条条丑陋的妊娠纹,她不止一次的担心阿雲会嫌弃自己。
“本王倒是觉得好看,像那金瓜上的花纹。”
“孩儿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