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面时,幸韵星嘴角上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并恭顺的行了礼。
“参见公主。”
在来的路上,采薇教的她该如何行礼。
“跪下——”皇甫沫漓手持太后懿赐短鞭,声色俱厉的指向雲亲王妃呵斥道,她奉太后之命,前来给她一些教训,好让她知道,不要以为有雲亲王护着,就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请问公主,为何要跪,所跪何人?”幸韵星依然笑着问道。
“跪太后。”皇甫沫漓高举手中短鞭,抬起插着九尾凤钗的高贵脑袋,气势凌人说道,“此鞭乃太后所赐,专打歪风邪气、恃宠而骄之人。”
“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公主?”原来是婆婆来给她下马威了,曾经,就如何处理好婆媳关系、解决婆婆有意刁难等威胁家庭和谐的一系列问题,她也深思熟虑过,“雲亲王府是雲亲王做主,还是太后做主?”
“自然是太后做主。”皇甫沫漓声音透亮,说的理所应当。
“既然是太后做主,等把雲亲王府门上的牌匾换成‘太后府’后,府里的事情再由太后做主。”长公主虽有备而来,但她也不是吃素的,气势这一块,她义正言辞的拿捏到位,“霍管家、崔掌事,你二人跪着作何,本妃还未用膳,你们是想饿死本妃吗?”
霍管家与崔掌事面面相觑,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主子相争,为难的是他们这些下人。
“雲亲王妃,你好大的胆子——”
什么样的女子她没见过,但像雲亲王妃这般嚣张跋扈的女子,皇甫沫漓还是头一回见到。
“到底是谁的胆子大了?”幸韵星一手叉腰,摆出干架时的霸气姿势,要是脚下能有块踩脚石就更好了,“大姐,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是雲亲王府,你吃饱了撑得跑到我家来搞事情,你有没有点脑子,还是闲得蛋疼,太后要你去谁家撒泼,你就屁颠屁颠的跑到这家教训这个,教训那个。”
“插手别人家的家事,合适吗?”幸韵星换了口气,接着不卑不亢的说道,“公主也是有家庭的人,别整天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相夫教子他不香吗,“妻贤夫旺”的道理,公主不会不知道吧?”
“你……”
雲亲王妃的一番话,字字扎在皇甫沫漓的胸口上,她被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的吐不出一个字来。
“霍陵年轻,跪跪倒也无妨,但崔掌事年长,公主让其久跪不起,可为崔掌事的身体着想过,‘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身为长公主,更应内外皆修,以身作则,体恤长者,爱护幼者,试问公主的所作所为,是否欠妥?”
幸韵星字字珠玑,说得情真意切,就连先前对她抱有成见的崔掌事,也对她刮目相看。
“本公主……不管了!”
皇甫沫漓双眼愤恨的瞪向雲亲王妃,她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雲亲王妃似的。
“哼——”她一甩衣袖,愤愤然的走了。
“恭送公主。”
一听便知是欢送长公主离开的欢快声音,带着窃喜的调调不能再明显,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娇娇,快来扶我一下!”
长公主一走,幸韵星宛若一个快要撑破了的气球,猛得泄了气……
不能再怂!
她手心直冒冷汗,两腿虚软无力的打起颤来,与方才的飒爽英姿判若两人!
“王妃这是……”
熊娇娇不明所以的扶上王妃,王妃方才的气势,看着不仅解气,还令她心悦诚服。
“吓死宝宝了……”幸韵星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轻颤的问向霍陵,“霍管家,长公主会不会去太后面前告我的状?”
“以我对长公主的了解,会。”他脸色认真,语气坚决,说的坚定。
“完了完了。”幸韵星哭丧着脸,此时的她,心里就像一个打翻了的调色盘——杂乱一团,“阿雲会不会怪我把公主气走了?”
“以我对王爷的了解,不会。”
霍陵扶起崔掌事,又令侍卫将他送回北院。
“不会就好……”
幸韵星依然有些担忧的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向阿雲解释。
在接到府中侍卫的禀报后,皇甫啸雲这才明白过来,太后为何将自己留在慈明宫用膳。
原来是太后的调虎离山之计,故意趁他不在府上,再派人去王府为难韵韵。
“母后,若是有人胆敢伤害韵韵分毫,本王饶不了她!”皇甫啸雲撂下狠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一路策马狂奔回府,步伐急促的走来上房一瞧,韵韵正若无其事的在用膳,她一手拿着鸭腿,正啃的津津有味。
今日的午膳格外丰盛,鸡鸭鱼肉皆有,采薇送菜进来时,欢喜说道,王妃今日辛苦,得大补才是。
见他脸色凝重,又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幸韵星的心不由得“咯噔”一跳,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放下手中的鸭腿正要解释时……
“让本王瞧瞧,可有受伤?”
皇甫啸雲将人从圆凳上拉起来,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正当他要从外到里检查时,被幸韵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