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从房内传出一声惊叫。
皇甫啸雲及时收剑,动作犀利的将手中寒剑扔向霍陵,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朝屋内跑去。
推门一看,只见阿韵趴在地上,撅起那挺翘的小屁股,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咽声。
“阿韵,发生了何事?”皇甫啸雲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关切问道。
“我梦见有人把我扔下悬崖,然后就掉下床了,我的膝盖好痛……”
她摔下床时,受伤的膝盖跟着落地,这会儿正痛得厉害。
“本王看看。”皇甫啸雲动作利落的蹲下身体,解开膝盖上包扎的白锦,查看伤口,“伤口裂开了,本王再给你上些药。”
幸韵星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一连做了两个噩梦,她都不敢一个人睡觉了。
尤其是第二个噩梦,就跟真实发生过的一样,她被人扔下悬崖,而那个悬崖正是小肺王找到自己的悬崖。
她为什么会挂在悬崖的歪脖树上?
幸韵星顿时柯南附体,分析起这其中的蹊跷,从下山的路况来看,单凭穆王妃一人,是无法爬到半山腰再跳下去。
再说了,自杀的方法有很多种,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妃,为何要选择既劳累又痛苦的死法,上吊、喝毒酒、跳河,不是死得更便捷一些吗?
“在想什么?”
见她目光呆滞,很明显是想事情走神了。
“我妈说,做梦是因为睡觉的时候屁股没盖好。”幸韵星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就想啊,是不是你的被子小了?”
“本王的被子少说也有七尺长,岂会盖不住你。”
一抹充满温情的笑意在他眉宇间化开,幸韵星竟看得有些痴了,他半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动作轻柔的在给她上药。
幸韵星在想,他该不会是个中央空调,逮谁暖谁?
“你对别人也是这样好吗?”
“哪个别人?”
“就是除了我之外的人。”
“你是觉得本王太清闲了吗?”皇甫啸雲抬头,对上笑吟吟的明眸,“以后就留在东院伺候。”
“不行。”幸韵星不假思索的拒绝道。
皇甫啸雲没想到她会拒绝的如此干脆,心里虽不痛快,但未表现在脸上。
“在东院伺候什么都有。”
“我不会伺候人。”她尚且需要人照顾,又如何伺候得了别人,“北院有婢女,你可以让她们来伺候你。”
皇甫啸雲猛然握紧手中的药瓶,将心中的怒气全都发泄在瓶身上,低沉问道:“你不愿伺候本王?”
“我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是不愿意伺候你,是我根本就不会伺候人。”
说来惭愧,她妈为了把她嫁出去,已经达到走火入魔的地步,比如:一只筷子吃饭,一只拖鞋给她穿……
美其名曰,单身狗不配!
其实,她这次坐火车去A市,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还有老妈安排的艰巨任务——相亲。
老妈算不如天算,谁又会想到,她竟会来到这里。
然而,幸韵星的这番说辞,听在皇甫啸雲的耳朵里,便成了推托之词,她分明就是不想伺候自己。
皇甫啸雲深知,她一直都想离开王府,若是在他身边伺候,便没了离开王府的机会。
“那日,你给本王揉按肩膀就很舒服。”
“你说按摩呀,这个我会。”
幸韵星在文本里获取的伺候王爷信息,得伺候他宽衣解带、束发洗脸、更衣用膳,王爷吃饭你得看着,王爷睡觉你得守着,王爷上茅房你得跟着……
如同照顾一位高贵的废物一般。
“既然你会,又为何不愿伺候本王?”
药瓶被他捏碎在手中,手心传来丝丝痛感,应该是被药瓶的碎片扎伤所致。
幸韵星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他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自己要抬头仰视他,这还没一会儿,脖子就酸了。
“我可以照顾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幸韵星觉得,两人在处对象,不能叫“伺候”,而是相互照顾。
皇甫啸雲在她身旁坐下,问道:“什么条件?”
“旺财和招财得跟着我。”
皇甫啸雲以为她会拿卖身契作为交换条件。
“还有,把肚兜和秋裤还给我。”幸韵星伸手朝他要道,她就这么一套合身的衣物,现在,终于能穿回来了。
皇甫啸雲看向之前放枕头的地方:“在床褥下。”
幸韵星一个灵活翻身,掀开床褥,拿起叠放整齐的肚兜和秋裤,又滚了回来。
“洗了吗?”
“洗了。”
清洗倒是简单,就是晾晒的时候,他有意将霍陵支出府,又遣去东院侍卫,这才放心的将衣物晾晒在院子里。
“是你洗的吗?”幸韵星拿起肚兜问道,如果不是他洗的话,她就不想穿了。
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窘迫:“是本王洗的。”
“是你洗的我就穿,不是你洗的,我就不穿。”幸韵星故意用胳膊肘戳了戳他胸膛,贱兮兮的笑着问道,“为什么要放在枕头下面,难道是……”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