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点柴火,就像是在老虎身上拔毛一样,吃东西的时候,屁都不放一个!”
傍晚时分,杨驼子不请自来,两人围坐在土灶旁悠哉的吃着虾。
对于幸韵星来说,忙碌了一天,不就是为了能好好的吃顿饭吗?
“这虾是你捕来的?”
杨驼子不信她有这本事。
幸韵星指向天空,顺着他的话忽悠道:“天上掉下来的,你信吗?”
他当然不信了。
“你迟早会断送在这张嘴上。”
杨驼子从未见过像她这般刁蛮、粗俗的女人。
幸韵星把虾头掰下来,放在地上给招财吃,都快晚上了,旺财还没有回来。
“都说吃人家的嘴软,你的嘴怎么就不知道软呢,难不成是死鸭子——嘴硬?”
“好男不跟女斗。”
“好女不跟男争。”幸韵星看着他把虾线一起吃了进去,故意不提醒他,“旺财怎么还不回来?”
“回不来了。”杨驼子幸灾乐祸的感慨道,“怕是已经成了桌上餐。”
他还故意晃动着手中的虾仁,得意的扔进嘴里吃了。
“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就回不来了,怎么就成了桌上餐?”幸韵星神色慌张问道,天底下,不乏吃狗肉的人,“是不是你把旺财卖给了狗贩子?”
“关我什么事?”杨驼子淡定从容的为自己辩解道,“麻子巷有个姓陈的屠夫,他家有条白母狗,专把那些公狗引诱回去,关起来杀了吃。”
幸韵星听懂了,这不就是仙狗跳吗?
“麻子巷在哪儿,快带我去。”
幸韵星一把夺下杨驼子手中的竹签,竹签上串着烤好的河虾。
“不就是一条狗吗,没了再养一只。”
烤虾没了,还有白灼虾,杨驼子不急不缓的拿起一只虾,接着吃起来。
“你……”幸韵星又急又恼,一对眸子瞪得圆溜圆溜的,大声呵斥道,“不许吃了,带我去找旺财!”
“恕不奉陪。”
若是因为一条狗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岂不得不偿失,杨驼子在心中权衡之后,不打算陪她去找狗。
“吃吃吃,你是属猪的吗?”幸韵星忧心忡忡的起身,对着腿旁的招财说道,“招财,带我去麻子巷找旺财。”
就这样,杨驼子并未阻拦她出府,幸韵星也在招财的带路下,连走带跑的赶到麻子巷、陈屠夫家门口。
“汪……呜呜……”
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的幸韵星,刚到门口,就听到木门内传来狗的惨叫声,吓得招财夹着尾巴、哆嗦着直往后退。
愤怒出奇迹!
只见她抬腿便是一脚,踹倒了那扇比她还要高大的木门。
院子里的槐树下,吊着一只狗,那狗也正是旺财。
陈屠夫的手上拿着一根粗木棒,对着旺财的脑袋就是“砰砰”两下。
此时的旺财被倒吊在树枝下,鲜血顺着狗嘴,一滴接着一滴的流在地上,渗进了红的发黑的泥土里。
“放开我的狗——”咆哮声响彻院内,愤怒到极致的幸韵星一手叉腰,另一手指向天空,犹如在召唤神兽一般的愤怒之音咆哮道,“有种你就劈死他——”
一道白光划破夜幕降临时的黑暗,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雷鸣,落在了院中的树下。
“来者……”陈屠夫话未说完,就轰然倒地,不省人事。
屋内,高氏在听到女子的咆哮声和雷声后,匆匆跑了出来,只见陈屠夫倒在地上……
“鬼啊——”在看清楚树下黑脸女人的容貌后,她尖叫一声,慌乱之余吓摔倒在门前的石阶上。
幸韵星拿起木桩上用来剥狗皮的刀,割断绳子后,将奄奄一息的旺财扛在肩上,带了回去。
临走前,她目露凶光的瞪了院中的白母狗一眼:“再让我遇到,下场就跟他一样!”
回到杂院后,院子里竟多了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此人名叫王二狗,在北院做着挑水、打扫的杂活儿。
她前脚离开王府,王二狗后脚就来了后院,他提着一壶老酒,来找杨驼子喝两盅,正巧赶上有下酒菜,美哉、美哉呀!
“你快过来看看,旺财怎么样了?”
幸韵星双腿跪地,轻慢小心的将肩膀上的旺财放在地上,从肩膀到后腰的位置湿答答的,被狗血浸湿了一片。
没想到她还真把狗给找回来了,就冲着她的这份执着,他也要过来看旺财两眼。
然而,杨驼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又说起了风凉话:“没救了,王二狗,炖狗肉的香料有吗?”
幸韵星咬牙吐出一个“滚”字,旺财的眼睛一直睁着,狗鼻子里尚有气息,狗嘴里也没再流血了。
“狗命贱。”王二狗瞧着旺财的狗眼有神,并非涣散无光,应该能保住这条狗命,“就把它放地上,接地气,它慢慢的就会活过来。”
“真的?”带着柔弱哭腔的声音问道,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我家之前养过的狗便是如此。”王二狗听她要哭,便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过两日便好了。”
杨驼子等他说完,禁不住哈哈大笑道:“这狗呀,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