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了三天的时间,几个人做够了三百支牙刷。
又过了一日,趁着天放晴之际,吕隐又套上了牛车,上官尘牵上了自己的马,几个人准备再进城一趟。吕猎户这时又扛起了锄头,看样子是准备下地了。
吕蒙说:“爹,田里地先搁着,等我们回来,明个再跟你去田里把地给犁了。”
“好。”吕猎户答应了一声,孩子们都走了,他闲在家也无事,就去田里看看,翻一下土。
和往常一样,吕宁又抢先坐进了牛车中间位置上,前头是两个哥哥坐,吕蒙要赶牛车,叶清也就往牛车尾去坐了。
“丫头,牛车拉人太多了,来跟我坐马。”上官尘上了马,唤她。
“不行。”叶清还没有答应,吕隐已出声阻止了,声音喊得有点大,感觉态度不太好,便立刻又解释说:“清儿这么瘦,哪有几斤的重量,你们俩坐一匹马不太合适。”
吕蒙说:“要不让宁儿坐过去吧,宁儿比较胖。”
吕宁气得不行:“我哪里胖了,我哪里胖了。”而且她这几天都尽量吃得少了,明明感觉自己瘦了呢。
上官尘已策马走了,不打算和他们说什么,却见叶清已跳下了牛车直喊:“少爷少爷,等等我。”这几天来,她都有悄悄留意着,确实能感觉出来,吕家兄弟有些孤立上官尘,这让她心里不是太高兴,转眸看上官尘骑着马一个人行在前头,她莫名觉得他孤零零的……
叶清跳下马车追了过去,吕蒙吕隐傻了眼似的看她瘦小的身影一个箭步冲过去,上官尘给了她只手,借着上官尘的手,那么一拽,她就跃上去了。
吕蒙吕隐脸色发黑,吕宁气得拳头一握,喊:“不要脸。”真的太不要脸了,她又不是尘哥哥的妻子,干嘛老和他坐一匹马啊!
叶清回头看一眼,挥挥手:“大哥二哥,你们后面慢慢跟上吧。”他们行得也不是很快,不紧不慢的策马在牛车前头,叶清也给自己的双腿找个舒适的位置说:“少爷,等咱们再赚了些银子,买辆马车吧,到时候你就不用天天骑马了。”骑马总觉得不是太舒服,她往上面一坐,两条腿给叉开着,久了,会磨得慌。
上官尘回她一声:“嗯。”
叶清想了想,又说:“等这次再赚了银子,咱们先请五个长工,帮忙把房子给盖起来吧。”她不打算请太多人,毕竟是要出银子的,但略略的算过了,一个长工一个月给五百文的银子,足够。五个长工也就二两五百文银,花个把月的时间,弄几间土坯房子出来,是没有问题的。
到时候,她那些种子也派上用场了,她会先在院前把种子撒下,房子一成,就把少爷接过去住,与少爷的田园生活,就可以开始了,再也不用担心吕蒙和吕隐暗暗的孤立他,给他甩脸子了。
叶清心里正想得美,闻听上官尘一声:‘嗯’字后,她心里更美了。
吕家兄弟的马车紧跟在后头,那个两人在马背上虽是坐得规规矩矩,但看着就是刺眼啊!别过脸不看吧,难受。看吧,更难受。
好不容易碍到县城,第一次觉得这去县城的路怎么也走不完。
下了马车,还是老地方,安平酒家前面。
吕宁在那边林荫下看着牛车和马车,他们几个依旧过去摆摊子。
这一次,倒是不用他们吆喝了,还没开口,酒家那边就来人了,一位微胖的男人行在前头,旁边跟了几个小厮模样的人。
“你们是上次在这儿卖牙刷的那几个人?”微胖的男人走了过来询问。
吕隐开腔:“正是我们。”
叶清道:“公子,您看一看。”既然开口就询问了他们,想必是已听说过他们卖牙刷的事情了,叶清也便不再多作介绍。
那人在他们摊位前蹲了下来,拿起牙刷左右看了看,问:“怎么卖的?”
“一两银子一支牙刷。”
“我都要了。”
吕蒙吕隐一怔,没想到生意这么好,一过来就有人全包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叶清给拒绝了。
“这可不行,上次走的时候答应别人,这次还会来的,我要留下一些卖给上次答应过的人,要不这样子,这里有三百支牙刷,卖给您二百六十支。”余下四十支,卖给旁人。
那人闻言不由笑了,道:“你这生意做的不对,你不过是口头答应了别人一句,你连别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万一别人不来买呢?你余下四十支万一卖不出去呢?”他现在一次性给全买了,她居然还不肯了,岂不是怪。
叶清回他:“别人买不买是别人的事情,但我答应了别人这次还会再来,便不能食言。”
这话听起来真的有点傻,但好像又完全没毛病,那人多瞧了她一眼,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但却很有自己的主见,几个男人一旁站着,好像都听她。
“行,就照你说的,给我二百六十支吧。”他对身边的人吩咐一声,小厮立刻跑了,去了平安酒家,过了一会,便拿了荷包过来,里在都是银子。
叶清也就给他点了二百六十支牙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拿了牙刷,那人说:“鄙人姓张,这平安酒家是我开的小店,等你们把这余下的牙刷卖了,过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