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全书,一张彩墨打印出来的画,还有许多零碎的礼物。 “他留下来的东西不多,都是一些我他的回忆。”张玥目光柔和地望着纸箱,慢慢陷入回忆里,“我他都在榕城的一家制衣厂里打工,他是保安,我在里头专门给衣服打板。我进厂的时候十八岁,胆子小,跟谁都不爱说话。有一次我们厂里的组长骚扰我,被阿诚撞见,他替我挡了下来。” 她说笑笑:“你不知道,阿诚虽然生得普通,但他凶起来时有杀气,他稍稍板一板脸,那组长被他吓跑了。” 江瑟笑笑,没接话。 张玥也不需要她接话,八年她揣着个秘密行尸走肉地活着,无望地等着,心脏像是栓着个铁球,每都要往下沉一点,她也不知道哪一会沉底。 让她回忆她与阿诚的过往反而让她松快些了。 “虽然我感激他,但我没有因此跟他变得熟络,直我去了与工厂对接的那家外贸公司。”张玥低眸喝了口水,“我想多挣些钱早点回来桐城,听说在外贸公司提高还轻松,去了。” 她说里停了下来,握着纸杯的手渐渐泛白。 江瑟看了看她:“如果你不想说一段——” “没关系,我可以说。”张玥抬起头,抿了下嘴唇,说,“带我入门的人是我一个老乡,说那家外贸公司老板人好,不歧视外地人。那老板年纪能做我爸爸了,我一始真的以为他是好人,直他有一天将手放在我腰上我跟不跟他。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去找了阿诚,让他假装我男朋友。” 赵志帮过她,又不像旁的男人会纠缠她,她对他总有种莫名的信任。 赵志答应得爽快,始每天接送她。 “我都想好了做完那个月我就辞职,因为那个月我做了笔大单,我舍不得那笔提。” 偏偏她就是在那个月的最后几天出了事。 那位老乡给她递来一杯水,然后她就失去了记忆,醒来时人已经在布料室里。 “我想过去报警的,但他们有我的照片,后来阿诚将那些照片都拿了回来。” 张玥又喝了口水,润了润干哑的嗓子眼,说:“江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是阿诚杀了他们?我们从榕城逃江城后,在那里待了快两年,一直相安无事,我以为不会有人查阿诚头上。” 江瑟想起那半截烧剩下的无足鸟手帕。 赵志连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用的都是假名,他的过往几乎是一片空白,就像一滴滴落在海里的水,一丁点蛛丝马迹都难挖掘。 唯一一点遗留下来的痕迹,是那张没来及烧毁的手帕。 江瑟五年前请了侦探,从块手帕入手去找它最初的主人。花了五年时间找了张玥,怕找错人,她又让人去查张玥的过去。 张玥赵志不一样,除了在江城的那两年,她的过往太容易查了,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得就像挂在墙头上的历。 “赵志杀死另外两名绑匪时,曾经用一块手帕帮我擦走脸上的血渍,我就是通过那块手帕找了你。”江瑟张玥实话实说,“我找人查过你,你不是唯一一个被那个老板害过的人,当初从制衣厂跳槽外贸公司的女孩儿几乎都被他侵犯过,但你是唯一一个报过警的。” 那些女孩儿张玥一样,都是胆儿小、心防低且家境贫困的年轻姑娘,还都是外地人。 那老板是专门挑种受了欺负也不敢吭声的人下手。 那人被杀后,有人漏了点风声。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江瑟有强烈的直觉,人是赵志杀的。 也正是因为张玥的遭遇,他会阻止那些人侵犯她,会她道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张玥抿抿唇,自嘲道:“我虽然报了警,但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那时只有十九岁,她无法承担自己的照片被公之于众的后果。 “后来我太痛苦了,阿诚就真的替我杀了他们。”张玥垂着眼,“我那时以为他只是嘴上一说,直某一天他忽然过来找我,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逃,我那时知道他是真的去把我的噩梦了结了。说里——” 张玥想起什么,舔了舔唇角,说:“他去杀人前曾经说过,他要去找一个人帮忙。” 江瑟目光一顿,“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没,阿诚也没说,我那时的精状况一直不好,也不太稳定。” “你有见过他的朋友吗?” “没有。”张玥摇头,“阿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