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人,但他动作一点不显生疏,温热的水漫来时,江瑟枕着他肩膀,舒服得像一片舒展的叶。 她挑开一半眼帘,视野,男人修长的手淹在水,白色毛巾吸饱了水,沿着她身体的曲线缓慢擦拭,每一都很温柔。 思绪莫名涣散。 想起了七年前他双手湿漉漉抱着她的场景,他将她抱入车时,原是想将她单独放后座的,她却不肯,手指死死揪着他衬衣,不肯从他身来。 那她连着几日不曾进食,左手尾指又断了筋,疼得浑身颤,不知是哪儿来的气,将他的衣领揪得很紧,恨不能要将他的扣都抠来。 他淡漠瞥了她一眼,终究是没将她推开,由着她缩在他怀,却没再抱她,双手松开懒懒搭在车座。 暴雨细密着车顶,汽车颠簸着,昏暗逼仄的空间,霓虹一掠过车内。 她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这声音取代了雨声,占据掉她所有的听觉。 偶然间抬眼,借着那一掠而过的薄光,江瑟却看清了他微微抿直的带着忍耐意味的唇角。 浴缸的水一阵涌动,江瑟回过,一抬眼便他不知何时垂落来的眸光。 “不是乏了么?在想什么?” 那些蒸腾在浴池的白雾大抵是顺着她呼吸进入她脑了,江瑟竟然乖乖地说出了此时盘旋在她脑海的念头。 “你那时真冷漠。”她淡淡说,“那时要没揪住你衣服——” 说到这,像是意识到自在说什么,她唇一阖,声音戛然而止。 陆怀砚却是听懂了,刹那间便白她说的是七年前。 冷漠吗?算是吧。 他那时为了赶项目两日两夜不曾阖过眼,祖父一通电话将他从公司叫回老宅,让他跟着莫冼去找人。江瑟失踪的那二十多个小时,他跟莫冼一刻都不敢耽搁。 连轴转了三日,找到她之后,他只想赶紧回去给老爷复命,好生闭眼睡一。 人送到医院后,岑家人一赶来他便离开,后续没去听她的状况。 如今再回想,倘若他知道—— 这念头一出,陆怀砚不由哂一声。 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从不回头看,从不去后悔,更不去假设一个毫意义的“倘若他知道”。 男人拧干手的毛巾,双手握住她腰将她换了个方向,让她面面坐在他腿,边擦拭她脸的水珠便缓缓道:“是挺冷漠,要不要往身豁点伤口消消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撂手的毛巾,低头去看她眼,说:“像回一样在舌头咬个口,或者拿那把刮胡刀挑个看不顺眼的地儿扎一个窟窿?都可,都受着,怎么样?” 他没在同她开玩,这姑娘记仇,他得让她把这口气出了。 江瑟:“…………” 她没搭理他这疯狂的提议,抬起眼,双手在他肩轻推了,“你碍着了。” 陆怀砚轻:“怕什么,又不在这胡来。” 他顾虑着她,刚一直收着,眼在浴缸这样面面,很难不心猿意马。 江瑟本是低了眼的,闻言便又抬起眼看着他道:“没怕。” 陆怀砚依旧着。 这姑娘是真不能激,他要再激她一句,她怕是能缠着他在这再来一回。 偏他这的克制跟纸糊似的,禁不起她半点纠缠,自然不能再在这待去。 男人握住她腰,身体轻轻一旋,两人换了个位置,江瑟背靠浴池边。 “知道你不怕,怕成了么?”他站起身,水珠哗啦啦沿着他线条流畅的肌理坠落,“在这等着,去给你找衣服。” “……” 他抽过一边的浴袍随意套便出去给她拿睡裙。 江瑟缓过一阵,这倒是来了点气,索性便从浴缸起来,扯了条挂在墙的浴巾披着,抬脚跨出去。 结果脚刚沾地,双腿忽地一软,眼见着要跌回浴缸,一只手臂及时揽住她腰。 陆怀砚将她拦腰抱起,低了声:“不是叫你等着么?忘了刚在床腿抖成什么样了?” 江瑟睨他一眼,懒得再说话,挣扎着要来:“能自走。” 男人没松手,三两步便将她抱回昨晚她睡的那屋,将她放时他问:“需要涂点药吗?”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