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该过去拿了,一会去家说吧。” 人来人往富春街不是说话地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油纸伞只有半臂宽,陆怀砚戴着黑色羊皮手套手握着伞柄,将伞撑在她头顶,下颌朝一抬:“带路,陪你去拿。” 角余光瞥见她握着手机,忽又问:“对你来说,应该不算是陌生人。” 江瑟本来还在看头人流,听见这话,转过脸看他,却没接话。 陆怀砚斜睨她,勾了勾唇,说:“所以,可以加微信了吗?” 说来也是件稀奇事,他们两个人居然从没加过对微信。 陆怀砚有两个手机号,一个对外,一个对内。但不管哪个手机号,都没有江瑟微信。 雪落无声,在满街喧闹声中落在伞面又缓缓滑在男人肩头,被风轻一吹,便飘荡在平安夜风里。 江瑟对上陆怀砚目光,弯唇笑了下,几乎没什么犹豫便应声:“可以。” 小路拥挤,骑电单车、玩儿滑板还有摩肩接踵、络绎不绝人。 江瑟走在路里头,一侧是树,另一侧是他。 陆怀砚将她护得很好,没让路上乱窜人群扰到她。两人都只有一只手闲着,但互加微信动算得上默契,不到半分钟便互了好友。 陆怀砚用是私号,头像是一锭古色古香墨,名称也只是简简单单一个“砚”字。 江瑟头像同样简单,就一株开在夜空里树。 树陆怀砚见过,是“忘川”后院里株泡桐树。 一见到这树,便又想了晚。 她从秋千里走来,纤长细白指轻而慢地往烟嘴上一掐。 烟灭了。 却有旁东西烧了来。 白茫茫雪夜,他们用近乎一致不紧不慢步伐在热闹街头。 谁都没有急着提锦绣巷三十九号。 他们都有十足耐心。 江瑟选家奶茶铺不在富春街,穿过几道弯绕小巷,陆怀砚才在一棵大榕树底下看到块朴素木招牌,上头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半日闲。 里头院支着几把巨大油纸伞,伞下一张能坐四五人木桌上摆着红泥碳炉,上头一小锅羊奶咕嘟咕嘟冒着泡。 看得出来这是个极受欢迎地,每张油纸伞底下都坐满了人。 江瑟进去拿奶茶,顺带归还油纸伞。 奶茶铺老板与她显然是认识,抓了一把烤过桂圆放进外送盒里,还装不经意地看了站在榕树底下等人陆怀砚。 之后老板小声问了句什么,江瑟笑着摇了下头,说“不是”。 满院清冷雪色因着她这笑多了点艳光。 陆怀砚盯着她唇角笑靥,也很淡地笑了笑。 他耳力好得很,刚才老板问话,他听得清楚。 老板是在问她:“是你男朋友吗?” 她说“不是”。 陆怀砚想,不管姑娘手里奶茶好喝不好喝,他总要再和她来这里一次。 以她男人身份。 - “半日闲”老板是江川多年好友,家里在西北有片小牧场。 这里奶茶风味独特,陆怀砚一尝便知是江瑟会喜欢味道。 这姑娘习惯在红茶里放糖和盐,与这种搀着一丝甜底咸奶茶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这奶茶对陆怀砚来说不难喝,但也绝对称不上喜欢。 喝了一便不再尝。 他们没在“半日闲”逗留,拿了奶茶江瑟便带着陆怀砚往梨园街走。 梨园街这片儿年轻人今晚都跑富春河畔玩去了,一路走来都没见什么人影,四周静悄悄,直到快走到巷尾,才听见几声小孩儿嬉闹声。 几个八九岁小孩在一片空地里点仙女棒,两人经过,也不知其中一个小孩儿点了什么,一束白花花火光伴着“刺刺”声直冲江瑟面而来。 江瑟反应不算慢,但陆怀砚反应比她更快。握住她手肘,将她拽入怀里,轻轻一旋,人已经挡在她面。 奶茶掉在地上瞬,枚烟花弹在他右肩,在羊绒大衣里燎出个焦黑点。 江瑟半张脸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