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神这段时间是挺规矩,规矩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即没惹事,也没添乱。但是这家伙的心肝肠肺都是黑的,卫厄完全不信祂没自己的谋划。
——就算没谋划,给祂交报酬?
交它个诡的报酬。
换做这家伙下十八层地狱去了,卫厄还说不定能考虑考虑,给祂放几串鞭炮。
卫厄两边的肩膀都带着伤,动不了。被扯近诡神的瞬间,他抬腿一膝盖就朝“娄临”的怀里撞去——他双肩动不了,诡神“娄临”的壳子也不见得能比祂好多少。
卫厄不信这时候给祂一下祂不咬牙。
果然,一膝盖狠狠撞在某诡神结实的腹部肌肉上,卫厄清晰地听到黑暗中,诡神齿尖碰撞的的声音。
……诡神人类“娄临”的壳子,身上还真有几道伤口。
祂是高高在上惯了,用起人类壳子自然不会像真正的人类那么小心翼翼,总带着几分“壳子用坏了就扔”的漫不经心。有些没什么大影响的攻击,便躲都懒得躲,直接硬抗下来。
在“黄河尸眼”里就被尸怪抓了几下。
当时没什么影响,后头“娄临”壳子的各项血线掉到极限,被卫厄一撞,顿时有影响了。
只是祂也当真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的变态。
卫厄下了一记狠招,恨不得一膝盖送祂去地狱。祂顺势一把抓住卫厄膝骨往上的地方,有力粗大的手一用劲,把卫厄向前扯。另外一只手同时在银发青年后侧腰处一按。
银发青年一下子被迫跨坐在祂身上。
卫厄穿着的号称男人旗袍的长衫衩口分开,顺着诡神的裤线往旁边落。
似乎是因为负伤后,人类壳子出现“崩裂”的缘故,“娄临”这个身体已经无法压制诡神邪恶黑暗的本性。
落到祂的身上,双腿和祂的裤布接触,卫厄只感觉到一种极为浓稠恶劣的欲||念气息从诡神的躯壳里传过来,顺着他的肌肤往上爬。
仿佛直接穿过卫厄的长衫,在他的肌肤上游走。
被卫厄下狠招的地方一片刺痛,
“大少爷,真主动啊。”诡神咬着牙笑,一字一顿。
诡神说话的声线如同蛇在卫厄脖颈处游走。隔着两“人”的衣物,卫厄一下子感觉到了祂被自己一膝撞,揍出来的越发蓬勃的物件。鼓囊、巨大,似乎因为想要在他身上报复的缘故,烧得比寻常更狠一些。
卫厄就坐在诡神身上,隔着长衫感受到,卫厄的身体微不可觉地凝滞了一瞬间。随即又很快强迫自己恢复正常。
诡神的恶劣他再清楚不过。
他越膈应越厌恶,祂越愉悦,越要往更过分的地方踩。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屋门关合的一刹,诡神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屋子里的动静一下和外界隔开。
保准上次被卫九易他们打断的事故不会再发生。
黑红两色的鞭子闪电般,顺着卫厄的脚踝往上,把银发
青年瘦削的足骨简单地和诡神坐着的沉重木椅缠在一起——诡神的长鞭能紧能松,具备一定活性,既保证了青年一定的活动空间,又让青年没办法逃跑。
没跟供品客气。
供品一落进怀里,诡神立刻掐住他的下颚,把他的脸拉近,毫不客气地侵占上那两片薄凉无情的唇。
上一次不满的怒火全都发泄到这一次里。诡神阴寒的舌如同地窖里的冷血蛇类一样,让人起鸡皮疙瘩地探入到银发青年的两瓣薄唇。青年的双腿肌肉下意识地绷紧,小腿绷|出攻击前兆的弧线。
然而,早有准备的诡神一扯鞭柄。
黑红两色的鞭索立刻收紧,从卫厄的踝骨往上收缩,把青年的身体扯着向前,一下子和诡神坐着的椅子紧紧绑缚在了一起。
屋子里的椅子,是乡下常见的高背木头椅,只有椅背没有扶手的阻碍。
青年的小腿被鞭子缠绑在木头椅后边的两根椅腿上。
如此一来,青年在高大邪恶的诡神身上坐得更加紧贴,也被迫更加供出自己。
“撕拉”的一声,
鞭子绞碎了长衫里的衬裤裤管。红黑两色的鞭子贴着青年冷白如玉的肌肤,极为鲜明的色彩冲突让发生在黑暗里的掠夺越发邪恶——仿佛白玉一样的祭品,被危险、蕴含毒素的长蛇群牢牢索住,打开献给它们的君主。
察觉到供品轻微的挣扎,诡神在汇合的唇舌间发出轻微的嗤笑。
紧接着,祂放肆地探索得更加的深,也更加的强势。
卫厄压根不配合祂。
但是蛇一样的诡怪舌尖在口中游曳,不管卫厄的态度如何,青年的舌尖还是无法控制地和诡神交碰在一起。只要一碰到一起,就会被诡神卷住,扯过去,或轻或重地咬。反复几次再戏耍般地松开。那种和另外一个自己很讨厌的存在亲密接触的感觉,无论是第几次发生,都让卫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打诡神覆盖上来的那一刻起,他的反击本能和自我警告雷达就一直在嗡嗡作响。
——有一点是卫厄无法否认的,相比这世上的任何诡怪、任何人类,诡神的任何一点细微的举动,都会激发他最高的警觉和敏感度。
这让整场发生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