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让来了很快又走了, 等傅静安把他带来的那一堆吃的给大家分完吃掉之后,整个营地再也没有一丝他曾经来过的痕迹了。怎么说呢,他整个人简直就是听者悲伤, 闻者流泪的大写的路人甲了。
直到腊月二十三, 傅静安他们这个考古队才终于宣布暂停工作,放两周假回家过年。
等傅静安跟着秦宴一起终于回到家已经是二十四了,小年已经过去了。
傅静安他们82届的学生大四这一年可以说是都是在山省的墓葬群那里渡过的, 他们这一届学生的毕业论文也都是关于他们最先挖掘勘探的唐亲王墓葬的相关研究。
不只是他们, 连他们的下一届学弟学妹们,尤其是有幸也参与进来的,他们也十分幸运地早早就确定了自己未来的毕业论文题目的方向, 连那些没能参与进来的学生,也都是在到处搜集相关的资料, 也想紧贴这个近几年的领域研究热点完成自己的毕业论文。
他们这一届说幸运自然是幸运的, 但是说不幸也是可以的,他们这一届是最没有毕业氛围的,甚至连他们最喜欢的毕业合照都是在亲王墓葬外照的, 秦宴他们甚至都懒得回学校给他们答辩了,甚至他都已经跟学校打申请, 为了不耽误时间, 干脆直接就在这边答辩完得了。
但是因为还需要外校的答辩主席主持答辩,总不能让人家大老远过去找他们, 更何况他们这个营地还是处于一定的保密级的, 也不能让人随随便便就进来的, 而且在这答辩确实也有些不太正式。
所以,最后他们还是得回学校参加答辩。
在答辩前一天,全体大四学生们才统一坐上了回京的飞机,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他们此次答辩的教授们。
大家都觉得这就是走个过场,他们的论文早就在这一年里反复打磨过了,也都请各自的导师指点修改过了,甚至好多学生的论文已经被各自的导师确定等答辩完,就帮他们给各大专业杂志投稿了。
他们这一届学生的毕业论文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质量真的是最高的一届,因为只有他们这一届的论文都是经过本人亲自参与研究得出的结论,没有一篇是无病呻吟亦或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他们的论文质量也毫不意外地惊艳了这次被请来主持答辩的答辩主席,他甚至都没忍住当场就开口想挖墙脚了。
他最先顶上的就是表现最突出亮眼的傅静安,虽然明白自己能将人小姑娘骗来的希望渺茫,他也还是忍不住向她伸出了橄榄枝。
然后,不等傅静安想到该怎么委婉地拒绝这位老先生,老先生刚伸过来的橄榄枝就被做旁边的他们系资历最老的教授无情地给掰折了。
不要问为什么不是秦宴出手,本科答辩,学生在分组的时候,是要跟自己的导师分开的。但是,不要紧,秦宴虽然不能在现场亲自盯着,他机智地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托付给了他当年的同门师兄,也就是这位关键时候迅速出手的老教授。
“老黑啊,你这操作挺没品啊,你明知道傅静安同学是我们系早就预定好的准研究生和老师,你还敢伸手挖墙脚,我年纪大了是没法跟你动手了,但是秦宴这老小子身子骨可还挺硬朗呢,等他知道你曾经试图挖他墙角,看他不找你过两招。”
答辩主席:“......”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吧?当他怕秦宴那个老货吗?他才不是怕哦,跟你说,他这是谦让,毕竟他年纪比自己大,还是要让着他的。对,就是这样没错。
答辩主席勉强稳住了没崩盘,答辩刚一结束,他就一句话没敢多说就溜之大吉了。
众多准毕业生们:“......”这就是他们的答辩主席吗?好像有点那啥哦。
论文答辩对于这一届的考古系毕业生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结束之后,他们就马不停蹄又飞回了山省,他们的考古任务更重要嘞,一天完不成任务,他们一天就舍不得离开。
但是答辩结束并不意味着学校没事了,其实临毕业之前他们要填的表多了去了,只是他们专业的情况学校也清楚,所以就直接特事特办了,在他们答辩完的第一时间就让各班班长发了一大堆表格下去,填完再走。
甚至,他们答辩完当天的下午,学院还给他们补了一张在学校主楼前的专业大合影,学院的几位领导终于有机会入镜了。
薛让其实当时也在学校,虽然两人所在的学院不一样,但是答辩时间都是差不多的,都在这两天里,他前几天就回来了,就等着在学校守株待“安”呢,自从他想再去山省那边看望一下傅静安的申请被秦宴驳回了以后,他已经四个多月没见过她了,上次见她还是过年前那几天他飞过来跟她玩了两天,然后就被唐昕给召唤回去了。
直到现在,薛让他们学院是明天答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