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一看到在别墅门口站的颤颤巍巍的孙老, 也忘了上车前想的要去医院好好嘲笑他的事情了,什么都顾不上了,车还没停稳, 秦宴就迫不及待想要拉开车门, 下车了。
过来扶他的傅向文,也被他“过河拆桥”了,秦宴三两步过去, 一把抱住了孙国富, 犹不够似的,还狠狠拍了拍他的后背。可怜身体还没好的孙老啊,差点被他这一双养了几年牛的大掌给直接拍过气去。
“姓秦的, 你赶紧给我撒开!你想拍死我是不是!老子现在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你这么造啊。”
秦宴“依依不舍”地放开他,最后还是没忍住又拍了他两下, 好在这次知道要收收力道了。
孙国富咳了几声, 一把拍开他的爪子,“老秦啊,你现在这力道还能拿得起那些物件儿吗?别你一拿直接就给干碎了啊。到时候卖你八百回都赔不起。”
“要你替我操这闲心哦?老子现在连徒弟都带出来了, 比你强多了!”
李团&傅向文:“那个,两位老先生还是先进去再聊吧, 外面太晒了, 再中暑就不好了。”
等二老往屋里走的时候,李团一把拽过准备跟在后面进屋的傅向文, “老傅啊, 我咋觉得咱们这任务最难的其实是哄这几位老先生开心, 好愿意帮咱们干活呢?”
傅向文也只能干笑啊。
“你说这才俩凑到一起就这样吵吵闹闹了,这要是后面三位老先生也到了以后,咱这别墅是不是就盛不下他们了啊?”
“应该...不会...吧?”
“兄弟, 你这语气也太不确定了吧?!怪不得你把这活儿交给我呢,感情你是早就有预料了是不是?老傅你这可不厚道啊!”
又过了两天,孙老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军区另外邀请的三位考古领域的泰斗也终于先后到了。
李团和傅向文这两天都带着人手去继续调查案件和仍然毫无消息的真正的盗墓团伙的幕后主使了,这五位老先生则交给了负责接送他们的上尉军官来全权负责。
随着五人鉴定组的到齐,上尉终于引领着他们去了这次案件缴获的文物的存放处——晋省博物馆。本来晋省博物馆的馆长也在受邀之列,但是因为上尉找过去的时候发现他身体实在不好,长期在恶劣环境中生活使得他百病缠身,压根没办法进行长途奔波,无奈之下,上尉只能就近将馆长送到了他所下放地的医院,接受治疗。
馆长是瓷器研究领域的泰斗,即使现在受邀的五位老先生在这个领域也是比不过他的,这次他们收缴的文物中也确实有不小的一部分瓷器,只能寄希望于馆长能早起好起来,好尽快加入他们的及鉴定任务中了。
现在博物院的主事人副馆长就是单纯的被调来主事的行政人员,并不懂文物相关的知识,所以不在受邀之列。
现在秦宴和孙国富他们五人已经在上尉的带领下进入到了博物馆专门为这次案件开辟的一个密库中。同行的还有傅静安,她在秦宴的担保下,自荐给几位先生跑腿打下手。而薛让也来了,但是他却要跟着上尉一起行动,谁让他对文物一窍不通呢,俩外行人在人家专业人士的注视下还是自觉离那些宝贝们远一点好了。
五人既涉猎甚广,又各有专长,其中秦宴对青铜器一类最有研究,而孙国富别看他的名字好像有些大俗即大雅的感觉,其实他说擅长的恰恰是书画一类的物件儿,可比在这方面半吊子的顾清深厉害太多了,而晚来的三位中的谈越谈老擅长玉器的鉴定,陶笛陶老,人如其名,擅长陶器类的,最后的田景瑞田老则擅长竹、木、角、牙、漆器、佛像等杂项的鉴定。
所以说晋省军区这次找的专家也不是瞎找的,几人所专长的合到一起正好是可以差不多涵盖文物所有种类的。
几人也没有直接分开来各自负责一种类别的,他们都好几年没有接触过本专业领域的文物了,现在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手生。所以他们决定先一起干两天,等他们的状态回来了以后,就可以分工进行了,现在为了确保他们不会走眼,还是五个人都鉴定一下每件文物比较好。
几人刚一走近“文物集中区”,还没决定从哪开始呢,眼尖的田老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你们快看看这跟湘博那个清代芙蓉石蟠螭耳盖壶是不是一对儿??!”田老一声惊呼吸引了其余四人的注意力。
“什么?快让我看看!”
“好像真的是一对儿啊,不过之前不是有人说过湘博那个耳盖壶的另一半早就在战乱的时候被损坏了吗?”
“不对!这个跟湘博那个不是一对儿,你们看这件的足底,刻纹跟湘博那个不一样!它们应该是同个时期甚至是同一个窑里同一批次被制作出来的,但是要说这个跟那个是不是一对儿,我还是持反对意见。”秦宴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嗯,老秦说的在理,你们也来再看看这个的足底刻纹。”
“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