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消失溃散。 在后来许多世里,我只剩一个梦。 那是一个梦魇,梦魇有一双深黑的眼睛,里面凝固冰冷的憎恶、厌烦、轻蔑与仇恨。 米兰是一位很有礼貌的虫。 他从不留下话柄与破绽,他没有一次将厌恶宣之于口,但我知道,不止我知道,只要认识米兰和约书亚的虫都知道,他恨我。 … 为什么不解释? … 我当然试过解释,他并不相信。 我说过,多年服役的经历磨炼出米兰坚韧冷酷的性格,他是一个慷慨的死神。 你真的以为死神是褒义词? 第五世,因为我害他暴露又多次蓄意接近他,朝他表露爱意。 米兰没有对我手软。 他整死我了。] 【卧…艹】【不是,你们这个憎是玩真的啊…?】【情理之中吧…约书亚太过不稳定,他早晚得栽一次。】【米兰阁下的整死呢…是亲自出手还是?被米兰阁下掐到窒息…】【有些XP适可而止!】【想想又不犯法!】【初遇世约书亚不也想过!幻想米兰用头发勒死他,第五世害得米兰阁下暴露,米兰阁下直接送他圆梦,何等慷慨!】【神他**的这样解析慷慨死神论!】 … 猫眼,某处宫殿卧室。 “叩叩。” “进。” 卧室门被从外推开,仆从低头恭敬地进来,“戈贝利尔先生,瓦伦丁阁下醒了。” 戈贝利尔坐在落地窗旁的书桌后,腕上的智脑环投影出半扇虚拟屏,他轻喃一声:“噢,都这个时候了。” “你去告诉阁下,今天上圣级…” 仆从一直低头,几l分钟过后,竟然还没等到礼仪官的下半句话,他也不敢抬头,只能硬等。 幸好又十多秒后,礼仪官的话很快续上。 “…今天上午休息,他昨夜睡得晚,让他多睡一会,如果他睡不着就给他端一杯羊奶,加一点夜鹅花粉,务必睡够9小时。” 仆从心里有些奇怪,但没多想,只当礼仪官疼惜阁下,担心睡眠不够影响阁下的思绪。 毕竟瓦伦丁阁下9月份就要成年了,在此之前怎么注意都不为过。 仆从应是,轻手轻脚出去。 门和上后,戈贝利尔和善的表情消失,他盯着智脑环投屏,漆黑眼瞳缓竖成针状。 … [… 你问我难过吗? 我当然难过,但不是因为米兰整死我。 而是因为米兰憎恶我的态度。 死亡在我心里不值一提,死亡只是杀死我的肉+/体,消灭我的荣誉。 但米兰的憎恶…能切碎我的灵魂。 第五世的我死前在想,我按照曾经成功过的方式去追求米兰,第四世马上就要成功了!死亡阻止米兰爱我,那我便要踩着死亡去追逐他。 我曾在我的战甲里和米兰肌肤相贴,他搂着我,为我擦去眼泪,送我祝福之语。 他的关怀之门的确对我打开了,不是吗? 我那时认为严格按照过去的经验就能再次进入那扇门,我无比相信。 所以当我失败后,我整个思维、灵魂、乃至目标都有些坍塌。 我曾成功过,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踏进去,我理所当然地在每个等待的夜晚想象我和米兰顺利相爱,顺利结婚,顺利孕育出后代。 我跨越无数障碍和死亡去追逐米兰,但第五次,我终于感到比肉./体泯灭还要可怕的绝望。 这条路上只有我一个虫。 米兰曾拥抱我,我相信他那时的心意,我们的灵魂曾如此亲密地缠绕在一起。 第五世米兰的厌恶与憎恶也是真的。 … 你问、你问的都是什么…咳。 我当时的确绝望又伤心,但绝望仍然打不倒我。 …… 我爱米兰胜过我自己的生命。 而我挺过无数次死亡,坚持等到了米兰的回眸与拥抱。 我们是能成的。 但,那些外部因素,不同团的身份,职责,目标和执念是最锋利的刀。 它们割开了我和米兰的姻缘线。 从第六世开始,我决定要成为那些东西,战胜它们,控制它们。 我不能忍受米兰的憎恶与厌弃,我用自己的身体,理智,思维和所有目标铺就新的路。 如果我不知道米兰曾柔和平静地对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