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让躲在屋里读书的小修士们统一抖了三抖。
凤浅甩了甩软哒哒的两条手臂,满脸苦笑。
舒绿她……下手真是太干脆利落了。
大师兄啊,为了保全你的面子,我吃了这么一份苦,你一定要好好报答我啊。
被一打岔,舒绿果然没有坚持再去送凤清回栖凤山。
凤浅找医修接了胳膊,又给凤清围了一件斗篷,才叫来了凤清队的金丹修士。
凤浅:“大师兄病得不轻,劳烦各位师兄弟帮忙送他回栖凤山。”
病了?
他们惊疑不定地打量凤清,一件黑斗篷将人围了个严实,好像不能受一点风的样子。
原来金丹修士也会生病的啊!
一行十来个金丹修士连夜把凤清送回了栖凤山,凤浅没有多余的交代,只给了他们一封信,他们自动脑补这是舒绿要交给长老或者老祖宗的信,便觉得凤浅什么都不交代也是正常操作。
别馆如此吵闹到半夜才安静下来,也不过安静了两刻钟又开始吵闹起来,大门被拍得嘭嘭响。
“师弟,去开门啊!”
“师兄你怎么不去?!”
“吵什么吵,不如你们各退一步,让师妹去!”
……
炼气修士都住在第一进的宅子里,有人敲门对他们的影响最大,偏偏他们根本不想起床,便隔空喊话,弄得好不热闹。
舒绿根本没睡,听到外面的动静,便手撑着脑袋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只能到了一波奇葩的对话。
不用说她都知道这一波奇葩的对话肯定是她带的那队人说出来的,毕竟凤清那队人跟他一样端方。
她揉了揉眉心,朝前院走去,吩咐守夜的人开门。
其实别馆是有守夜人的,只不过没有栖凤山的人露面,他们也不敢随意开门,万一出点什么事,他们也担待不起。
拍门声一停,小修士们倒不自在了。
“诶,谁去看看,这拍门声怎么停了?”
“肯定是有人开了门,喂,谁开的门啊?”
“反正不是我,我可没那么傻,大半夜怎么可能离开暖暖的被窝。”
……
舒绿举头望明月,她决定对影成二十一人。
“是我开的门。”
她的声音清清淡淡,如夜里的月光一般流淌进小修士的房间里。
“谁啊,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呢?”
呃……
凤清队的小修士都默默为“活蹦乱跳”的舒绿队的小修士点了根蜡。
“你们精神这么好,那就起来练一个时辰的基本功再去睡。”
这么一吩咐,脑子再不好使的修士也悟了,这特么哪是他们中的一员开的门啊,这特么是把睡在最后一进院子的舒前辈给炸起来开的门啊。
如此一想,心里忽然梗梗的,早知道就勤快点去开门了。
舒绿队的人蔫头巴脑地披衣出来,开始做准备运动。
又等了两分钟,舒绿还是没等到剩下的十人出来。
“是不是你们清前辈不在,我就指挥不动你们了?”
嗯???
剩下的十名炼气小修士:“……!!!”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当真指挥不动你们了。”
上一次舒绿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就有两名筑基弟子被直接剥夺了来参加问仙会的资格,现在……
剩余小修士浑身一抖。
他们也顾不得披衣穿鞋了,一个个边往外跑,边整理仪容。
“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跟着受罚吗?”
一名小修士试探着回答:“因为我们也听到了敲门声,却没有去开门?”
舒绿转过头,以站在万丈高空上俯视蝼蚁的眼神看他,他心里一惊,琢磨着肯定又没回答好,惹老大不高兴了。
舒绿:“因为你们是一个集体,得荣辱与共。”
神特么荣辱与共,您老人家给你家修士每人配一只灵宠的时候,可没想到过荣辱与共啊,这开始受罚了,您想到了。
一名小修士蹲马步的姿势不太标准,舒绿正想纠正,青鸟却传递了消息给她。
先前那人拍门,其实只说了一句话,茵茵家有不速之客。
舒绿当即便派了青鸟出去,她本就估计去袭击茵茵母女的人顶多筑基修为,青鸟一只三阶灵宠,对付筑基修士那是绰绰有余的,回过头来,这才有心思收拾收拾这群越发不像话的小修士。
青鸟给她传来的消息也很简单,敌人已被活捉,我主快来审问。
夜长梦多是不变的真理,舒绿便拎出锦灵,让他好好监督小修士,而她自己则快速朝茵茵家赶去。
修行圣地实在当得起一句不夜城,没有宵禁,街市上悬挂着法宝灯笼,将街道照得亮如白昼。
舒绿走在街上,并不突兀。
她照样没有神识全开,在修士密集的地方做这样的事情到底不太礼貌,试想人家好好躺在床上睡觉呢,她神识扫过去,人家一个激灵就醒了……
是以她并没有发觉,她身后五十米处正有人斜眼观察她。
斜眼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