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烹制场面而已,甚至还想给随渝转播内容,只是被随渝坚决地阻止了:“……我还以为你会去试着救那个男人呢。”
“他是好人吗?”
“不是,他是邪|教徒。”黑洞仿佛在说什么常识,“人类喜欢将自己分为好人和坏人,但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里头都带个‘人’,他们起码还有人性,只是坏也是人性里的一部分——可邪|教徒就不一样了,他们甚至不能称之为人。”
随渝听得挺纳闷:“但他刚刚的表现……”
黑洞非常果决地打断随渝:“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最重要的核心,本质,实质……随便你怎么称呼那个,总之,能被称之为人的东西,已经坏掉了。”
随渝还是觉得很困惑。
什么叫,坏……掉了?
“他杀了上千人,包括老人,孕妇和未出生的孩子。”黑洞言简意赅地说,“他并不像是外表那样年轻,他的年轻是有代价的。他也没有正常人的三观,他的三观跟着主教走。”
哦,懂了。
“那他确实该死。”随渝毫不犹豫地说。
黑洞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忙碌着什么,最后他满怀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啧,真是遗憾。”
“遗憾什么?”
“那个少女竟然还没杀过人,不,这倒不是她多温柔善良,死在这个尖塔监狱里的混血深潜者可不在少数,但深潜者不算人——就算现在多了一个□□徒,但□□徒也不算人。”黑洞又叹了一口气,“我还挺想知道,如果她杀过人,你会怎么对待她呢。”
随渝觉得黑洞对自己产生了很大的误解:“她和邪|教徒之间的情况完全不同吧!邪|教徒是故意杀人,她只是力气太大了,根本控制不住。”
说到这里,随渝顿了一下。
一些零散的灵感在他脑海中一晃而过,但随渝并没能将它们组织成具体的思路,反而让这些灵感消散于无形。
随渝继续说:“而就算她故意杀人,我也不能怎么样啊?——毕竟实力的差距还在这里,就算要做什么,也应该是乌龟出手吧。”
他耸耸肩,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
这可是能用面包把自己碾压过去的超级BOSS!
想到这里,随渝不由向黑洞抱怨说:“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样的错误认知啊!”
黑洞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你才是对自己有什么错误的认知呢!
而另一边,战斗仍在继续。
邪|教徒青年被黑面包打飞了出去,他血条比随渝长,这一下仅仅只是打碎了他鼻梁,打裂了他牙床,打得他眼歪鼻斜,耳鸣目眩。
如果是正常人,神秘少女这一下攻击,足以让对方丧失反抗能力。
头部毕竟是人类要害。
但正如伊弗有法术生生不息一样,这位邪|教徒同样有自己的绝技。两人拉开距离之后,他往后退了几步,裂开的伤痕渗出来的不是血,而是白色的膏状物,他一只手压着膏状物揉了揉,竟然让他将脸又拼了回去。
随渝一直捂着脸,没看到这一幕。
否则,黑洞一定会让他过个意志鉴定SanChack。
青年也发现了神秘少女的力气远超凡人,收敛了之前的轻慢态度,严肃以待了。他另一只手按在胸口,抚摸着胸口的半截蜡烛胸针,似乎在酝酿什么法术——
一朵火花飘出来。
但还没接近少女身边,就被她粗暴地用黑面包砸灭了。短短几秒里,两人又拉进了距离,邪|教徒青年脸色一变,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手段对对方是完全没有效果,他想跑了。
一力降十会。
但他这个时候才想着逃跑,有点太迟了。
少女抓住了他的手臂——
凄厉痛苦的惨叫声瞬间炸开!
……
……
等随渝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时,那位男性□□徒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随渝只在原地看到一些仿佛蜡泪般的痕迹。
他不奇怪。
早在上一个模组里,随渝就已经见识过融烛教徒的本领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和这群人这么有缘,竟然又在新模组里见到了。
虽然黑洞说过,邪|教徒不算人。
但随渝仍然感觉到一中难以言喻的惆怅。
“你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
但随渝又说不清这中难受感从何而来。
黑洞笑了笑:“行吧,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你大概没空再悲秋伤月了。”
随渝刚想问黑洞“你这是什么意思”时,他就感觉自己被提着后领拎起来。那位水蓝色长发的少女明明是正常人的体型,但她靠近随渝的时候,随渝硬是产生了一中自己被庞然大物俯视的的错觉。
“你……骗我。”少女咬牙切齿地说。
“我没有骗你啊。”随渝深感莫名其妙,他和对方的沟通只有寥寥几句话,每一句都是实话,怎么就骗她了?
“骗,骗子!”
“我没有。”
“你,有……你……不是随渝。”这几个结结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