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的名字被灵气封印。
不过高三的数学尖子生就那几个，不用看名字他也能认出是谁的笔迹。
常舒怀接过卷子，第一反应是，好难看的字！
跟狗爬似的。
常舒怀摇摇头，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注重书写了，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卷子上满满的记录让常舒怀眉头微展，看上去还挺像回事。
常舒怀一点点看过去，脸色越来越好看，嘴角还带起了淡淡的微笑。
五分钟后……
常舒怀放下卷子。
聪明的结题思路，自己在其中设置的陷阱全都被完美跳过。
证明简洁有力，计算中各种公式的运用合理有序，展现出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基本功。
很厉害！常舒怀在心中总结。
他重新翻开试卷第一页，一道题一道题认真检查。
正确，正确，正确……全部没有问题。
常舒怀忽然非常畅快地大笑起来。
教学四十年，第一次有人完美答对了他的卷子，甚至连每一道题的思路都完美契合他的想法。
常舒怀竟然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
众老师奇怪地看着常舒怀，内敛的教研长除非遇到喜欢的数学问题，很少有如此开怀的模样。
常舒怀却越笑越开心，他指着手中的卷子：“第一个满分，出来了。”
众老师一个两个都懵了，常不满的卷子被人通关了？这一届的学生有这样的学神吗？
王恩章就在旁边，现场唯有他依旧毫无表情地做自己的事情。
他无意地瞥向常舒怀手中的卷子，看到了上面的字迹。
片刻后，王恩章破天荒露出笑容，和常舒怀一样开心。
……
李德华端着水杯，这已经是第四杯水了。
然而眼前的几个职员还没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李德华微微皱眉，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告诉他那句话到底出自哪里。
“抱歉，李博士。”中年职员无奈笑着：“请问您是从何处看到这句话的，我觉得可以上报给总部。”
李德华叹气，站起来摆摆手道：“这个回头我会给贵派一个交代。”
李德华正要走人，迎面遇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李德华急忙惊喜地过快步走过去：“队长，好久没见。”
“大华？你小子来这干什么？来给我们古文学派放毒呢？”来者哈哈大笑。
来者正是于成文老爷子。
于老爷子年轻时以弱势的古文学派碾压众多理科大神成为华夏博士级战争学者第一人。
或许有人在实力上比于老爷子强，但论战绩，天下无敌。
同样隶属弱势学派的李德华一直将老爷子作为自己毕生榜样和追寻的偶像。
李德华研究各种剧毒和诡异食物就是为了成为战争学者，大学毕业的时候还去于老爷子当时的队伍实习过一段时间。
只可惜他多次申请加入一线战场都被军部目前不缺少他这专业的学者而拒绝。
仔细说来的话，于老爷子算李德华的半个领门师父。
“队长，我来这为了查一句古文。”李德华恭敬地将纸递给老爷子。
“好句！”于老爷子一看顿时激动起来：“忧国忧民，心怀天下，十四个字概括了一个学者应有的大气象，太好了！”
李德华露出尴尬笑容，这种评价最近一两天他听到快吐了。
文学教研室的教研长这几天一直缠着他问是谁写的，现在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刘飞的卷子。
反正李德华不认为刘飞能写出这种水平的古文。
老爷子是李德华的偶像，他可不敢糊弄老爷子，赶紧解释这是一个学生的作文答案。
“高中生？现在的高中生怎么都这么厉害？”于成文惊讶道，这句话的气象可真不像一个学生写出来的。
李德华疑惑道：“都？老爷子您找到好苗子了？”
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老爷子退役转入农业司后一直试图复兴古文学派，杭师市的好苗子几乎被老爷子拜访了一个遍。
一想到这，于成文忍不住苦笑，何止是好苗子三个字这么简单，简直是神级苗子，他摇头道：“发现一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说起来还是你们学校的。”
“我们学校的？”李德华愣住了，作为学生处处长他对各个年级的尖子生了如指掌，自己学校哪有入得了老爷子眼的学生。
“您老说的是哪一个？”
于成文本想保密不提，但转念李德华是振华的学生处处长，万一能让刘飞回心转意呢？
于老爷子半真半假地说：“我认识一个叫刘飞的孩子，在古文上可以说是天赋绝伦，如果加入古文学派我认为下限是院士级，上限无限可期。不过这小子非说自己主课是数学，我开出本硕连读的条件他都不肯换学科，简直是暴殄天物。”
天赋绝伦？下限是院士级？本硕连读还被拒绝了？
李德华的笑容僵硬地不得了，他干笑着问：“您说得这个刘飞该不会是高三六班的那个吧？”
“可不就是。”于老爷子一脸痛惜。
李德华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