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容赫闻言,整个人狠狠一僵,定定地看着沙璐手中那捧若珍宝的古怪草药。 心中忽涌起灭顶般的震撼,她以命相求的东西,居然,是自己的解药…… “喂,发什么呆啊。” 沙璐好笑地看着仿佛吓傻一般的宇文容赫,空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王爷,好冷啊,咱们先出去好吗?” 其实她穿得多,倒不算太冷,主要是这宇文容赫,都冻得面色发白嘴唇泛紫了,还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令她想笑又心疼。 “好,我们回客栈。” 宇文容赫终于回过神来,嘴角潋滟起往日的弧度。 他揽过她的肩,缓缓地往外走着。 还没走出几步,二哈的狂壕忽在沙璐脑海中响起。 【璐璐小心,那只死老鼠还没断气!】 沙璐猛地一滞,与此同时,她也清晰地感应到身后忽传来一诡异的破空之音。 甚至来不及躲避! “小心!” 她下意识地推了身侧的宇文容赫一把,却没想到他也感应到了,二话不说,搂着她快速地转了一圈。 “呃……” 听着头顶那极其隐忍的闷哼声,身形也踉跄了下,沙璐大骇不止,他中招了! “宇文容赫!” 她赶紧扶着宇文容赫坐下,为他查看伤势。 只见他左手的手臂上血红一片,一根白色的尖牙往皮肉里没入了半寸,怕是伤及筋骨了! 沙璐狠狠回头朝雪鼠老大的方向看去,那死老鼠估计是濒死之际断了自己的牙,用尽余力朝它的敌人发出最后一击…… “不碍事。” 宇文容赫哪见得沙璐露出半分担心之色,他当即抬手运动,将那雪鼠尖牙硬生生逼出体外。 瞧着他那皮开肉绽的伤口,沙璐强忍着泪,快速从包袱重翻出金疮药与纱布,小心地为他包扎着。 “你怎么那么爱哭啊。” 宇文容赫扬起他往日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又捏了捏沙璐的小脸蛋儿,调笑道,“爱妃以后别哭了,要哭,也得是在本王的床上哭……”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 沙璐将伤口包扎好后,佯怒地捶了下他的胸口,尔后小心地扶他起来,加快了脚步朝外走。 “此地不宜久留,鬼知道那群死老鼠会不会光速选出个新老大再重新杀过来!” 瞧着女子那碎碎念时的不忿与滑稽,宇文容赫失笑连连。 尽管处于极地冰雪中,他的心底却是说不出的暖意盎然。 仿佛二人从这一刻起,心,贴得更近了呢。 —— 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夜色降临之前回到了沙璐落脚的边陲小镇。 才入镇口,沙璐便愣住了。 明明她早晨出发之前,这儿还是一片安宁景象,怎么到了傍晚,居然就开始张灯结彩,仿佛要过什么好节日一般? 出于好奇,沙璐随便拉了个路过的行人询问:“你好大哥,小镇今晚是有什么节日要庆祝吗?” “姑娘该是外地人吧?” 那大哥哈哈笑着,口中呼出徐徐白雾,“每逢八月到九月,是咱们北地王开始国巡的日子。” “今晚,王与王后就要到咱们北沙镇来落脚,镇长自是要张灯结彩地迎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