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柔云笔直地站在那儿,衣玦随着寒风轻轻飘动,容色端庄秀丽,双目犹若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那高贵的正室气质,让人不由被其所震慑而不敢轻易冒犯,只见沈柔云轻启朱唇道:“颜二姑娘来得真巧,我也是来寻渝表哥的,不过表哥现在并不在宫中,想来晚些时候才会回来,倒是枉费了颜二姑娘的精心打扮,只怕渝表哥暂时看不到颜二姑娘的艳丽俏雅之色。”
相对于沈柔云的谈吐自如,沈柔云身后的冬儿则是一脸敌视地盯着颜梨身后的柳枝看,那颜梨是个狐狸精勾引得四殿下,她虽是姑娘身边的下人可却是要与自己姑娘身边站在一头,那颜梨不是个好东西,能跟在颜梨身边伺候的心腹丫环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枝对于冬儿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很是莫名,不过她身为二姑娘的丫环,这以后自是要跟着二姑娘进皇子府的,这自家二姑娘也不可能和沈家姑娘和谐相处,那么她与那沈柔云的丫环自然也是不可能和谐相处,此时的气势也不能输给对方。
这么一想,柳枝和冬儿很是默契地斗起了乌鸡眼,而颜梨与沈柔云之间也是火花四射,“原来是渝哥哥出去了,那梨儿先进去等渝哥哥回来便是,沈姐姐若是有什么话想带给渝哥哥的?梨儿可以帮沈姐姐转达。”
没有了瑾妃和太后等人在,颜梨也不惯着沈柔云,当即反客为主地淡笑说道,而对于颜梨的反应沈柔云只是微微诧异,随即也就想明白了颜梨的心思以及先前颜梨在太后面前那故作和善的模样。
沈柔云也不是个怕事的,她一个正妃没道理在她一个侧妃面前输了气势,“倒是不好叫颜二姑娘劳累,渝表哥待我这个表妹最是亲和,柔云便是何时过来都来得及与渝表哥闲话家常,倒是颜二姑娘得抓紧些,毕竟等濮阳郡主离宫后颜二姑娘也得跟着出宫去,想来是没有柔云方便,我家那瑾妃姑姑对柔云是喜爱有加,便是在宫中住上十天半月的也是不打紧,因而也就不劳烦颜二姑娘操心。”
沈柔云特意咬重了‘操心’二字,在沈柔云看来颜梨这些小伎俩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管用,她沈柔云在之前的十几年便在接受着沈家的培养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四皇子正妃,她也早就清楚自己未来的夫君不是一般人,便是后院妾室成群也在情理之中,只要这些个妾室安分守己,不越过自己去,那么自己这个正妃自是容得下她们一口饭吃。
就譬如此时的颜梨,若是颜梨识相,她沈柔云也不是容不下她,因为她知道即便是她费尽心机将颜梨赶走或是除掉,早晚也会有第二个张梨、第三个赵梨……四皇子注定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夫君,既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么何不白点接受这个事实呢?
听到沈柔云那隐隐自得的优越感,颜梨心中冷笑不已,她沈柔云不就是以为自己是殿下的表妹、是瑾妃的侄女就比自己这个侯府之女有优势吗?可她也不想想得到殿下的心那才是最重要的,即便是瑾妃护着,可殿下若是心中不喜欢,难道瑾妃还能管到殿下的房中之事吗?
“梨儿替沈家姐姐着想操些心自是应该的,虽说梨儿不能常暂居宫中,但殿下心中有梨儿,梨儿也是心满意足的,你说是不是呢?沈姐姐。”颜梨眉开眼笑地说道。
见颜梨不要脸地公然在自己面前暗示殿下心中有她颜梨,这话让沈柔云听了便忍不住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意,还真是大言不惭,“看来颜二姑娘很清楚自己在渝表哥心中的地位咯!”
颜梨瞧着沈柔云的轻蔑的神色和那不屑的话语,颜梨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那是自然,殿下与梨儿可是有过山盟海誓的,哦!对不起,沈姐姐,梨儿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炫耀,只是忍不住想起了殿下那深情动人誓言,对了,沈姐姐,殿下可和你说过没?比如一生一世一双人之类的?或是情比金坚?”
沈柔云即便是被培养的心理再强大,可在听到自己喜欢的男子从来不曾与自己说过什么誓言和情话,但却对别的女人情话绵绵,沈柔云的心就如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地刺痛感由心而生,“是吗?那真是恭喜颜二姑娘了,殿下对柔云乃保持着敬重和尊重,自古以来男女之间的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柔云未敢行差踏错,渝表哥也恪守着礼仪,现有太后和皇上的赐婚,倒是能和渝表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想来之前也是渝表哥顾及柔云的名声才未对柔云做出孟浪之事,毕竟,这正妻和妾室还是有所区别的,越是珍视才越会被敬重,这样的道理柔云明白,不知颜二姑娘你明白吗?”
这一回,沈柔云可谓是将颜梨赤裸裸地羞辱了一遍,话中暗指颜梨不检点,半分面子也不给颜梨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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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梨瞧着沈柔云的轻蔑的神色和那不屑的话语,颜梨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那是自然,殿下与梨儿可是有过山盟海誓的,哦!对不起,沈姐姐,梨儿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炫耀,只是忍不住想起了殿下那深情动人誓言,对了,沈姐姐,殿下可和你说过没?比如一生一世一双人之类的?或是情比金坚?”
沈柔云即便是被培养的心理再强大,可在听到自己喜欢的男子从来不曾与自己说过什么誓言和情话,但却对别的女人情话绵绵,沈柔云的心就如被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