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该计较。
所以,就这么想开了。
盛老夫人为此事,专登把府上的姑娘们都叫到一起,交代了一些参加宴会的事项,其实小娘子们多多少少也去过不少达官贵人的宴会,并无紧张,只有兴奋。
魏国公府可是上京一等一的豪门大族,能去参加魏国公府的宴会无疑可以增长见识,更主要的是多露露脸也对将来婚配有好处。
苏氏苦夏,不爱动弹,此行只有四夫人白氏带着府中嫡庶小娘子出了门。
因为人数之多,不好太过招摇,几位小娘子就挤在了一辆马车里。
盛则宁与盛则柔一块,还算宽松,不像盛则娟的马车里挤了三个姐妹,苦不堪言。
鸾铃阵阵,马车慢悠悠启程。
盛则柔一路都坐立不安,神情忧郁,抓着盛则宁的手也不放。
“祖母特意同我说,宣平侯府的人也会去赴宴,她这样提点我,难道还想我嫁给顾郎君。”
她现在没有其他姐妹的闲心,对于魏国公府的这场生辰宴,只有说不出来的烦闷。
“不妨事,女客和男客向来不会在一处坐着的,祖母这样说就是担心你到处乱跑,万一撞上了人,有失礼数。”
这样的安慰并不能让盛则柔放心。
她坐在马车上心乱如麻,手里的帕子都揉皱了,盛则宁几次想开口问她有关薛澄的事,都给她的哀叹声给叹没了。
暂时还是别给她增添烦恼了。
马车虽然缓慢,但是两炷的时间,魏国公府还是到了。
白氏拿出请帖,国公府的人收回,再接下贺礼,就恭敬礼貌地将一干小娘子请进府去。
盛则宁拎起裙摆,慢慢爬上阶梯,旁边忽然伸出一手,似乎就想搀上她的胳膊,她下意识往竹喜那边一躲,抬起眼睛,看见魏平一张大笑脸。
“三姑娘当心呀,莫要摔着了。”
他的笑容太过明显,让盛则宁浑身不舒服起来,避开了他的手后,缓缓朝他颔首,“多谢魏郎君。”
魏平收回手,搁在腹上,直起身子就宛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依礼对她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三姑娘慢行。”
盛则宁跟着姐妹们的身后,走进了魏国公府。
国公夫人生辰也请了教坊的歌舞助兴。
前几天和竹喜在路上遇到的那几位漂亮的乐伎正在其中。
众人欣赏着歌舞,品着宫里赏下来的好茶美酒,再一次为魏国公府滔天的富贵而折服。
几位夫人甚至堂而皇之的议论起魏家人。
魏平,魏家唯一的‘单身汉’。
“其实男人好色也没什么,这魏小郎君除了院子里面美人多了一些,没听说有其他坏毛病。”
开口的这位盛则宁知道,是一位新寡的夫人,性格特别直爽。
与魏国公府也沾亲带故有点关系,所以娘子们围着她坐,就是盼望能听见一些国公府的事情。
这位夫人不负众望,滔滔不绝讲起了魏平。
若不是盛则宁先前与魏平打过交道,知道他干出的那些混账事,险些都要给这位夫人说服了。
“魏小郎君一看就是个会疼人的,男人爱玩那也是天性,只要这正头娘子会管着人,把官人的心笼在自己身上,嘿,这不是就是极好的姻缘吗?又不愁官人前途,也不担心家产,泼天的富贵唾手可及……”
经新寡夫人殷红的嘴巴里一包装,魏平简直就成了上京城里炙手可热的好好郎君。
“不知道这位魏小郎君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呀!”有人果然开始动了心,拉着她热络地询问起来。
这上京城的夫人爱做红娘,常常会帮人相看。
“喜欢啊……”
隔着层层的云鬓钗环,盛则宁感觉到新寡夫人一道目光遥遥落在了自己身上。
那似带着话音的笑眼分外古怪。
盛则宁蓦然感到脑后一寒,身上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她带着竹喜挤进看乐舞的小娘子堆之间,不敢再听下去。
正巧这时候一场歌舞正歇,人群中爆起一阵喝彩。
而后乐伎与舞伎们相继退场休息,听见有人在喊,“姚娘子可在里头?”
有不知情的人在旁边低声议论。
“姚娘子是领舞,当然得在里头。”
马上就有知情的人讲道:“娘子不知,这位姚娘子先前竟然与一名衙内私通,如此丧伦败行,真不知道为何没有被打死或者干脆变成官妓。”
乐伎只用侍弄歌舞,但是官妓却是要以色侍人。
没有哪个乐伎会想沦为官妓,成为达官贵人的玩物。
一名身着更精致舞衣的娘子轻步移了出队伍,身姿婀娜地拜下身,叩首跪在了地上。
“姚娘见过夫人。”
这位夫人当众把姚娘点出来,并非为了她刚刚舞跳的好要奖励她,而是为了折辱她。
从她的训话中,众人才知道,原来这姚娘子得以逃过一劫是因为礼部之中有人帮了她。
教坊司隶属礼部,当然就不好处置德行败坏的姚娘子。
“身为教坊司的领舞教头,还不知廉耻自荐枕席,何不干脆去做妓子?都不知道你还勾了多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