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我捂住肚子缩在房间里。
双腿间温湿的血液委实让我吓了一跳。
以前我很少痛经,但这次浑身都不对劲,那种感觉就像当初在精神病院倒在漫天风雨里一样,凉飕飕的,冷得我连牙关都在打抖。
叩叩叩——
外面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给你买了止疼片。”傅言殇站在门口。
我心湖一荡,实在想不通他怎么知道我来大姨妈了,悻悻地背对着他:“不需要……”
傅言殇没理会我的拒绝,迈步走进来。
“餐椅上都是血,你没看见?”
我压下脸,刚才是真的没注意。
“那我现在去擦干净……”
我爬下床,刚要走出去,他却眯了眯眼,忽的把我推回原位:“我有说要你去擦干净么。把药吃了。”
我摇摇头,总感觉被一个算不上很熟悉男人撞破大姨妈,是件十分尴尬的事。
傅言殇见我拒绝,眸色深深地看着我。
“在我看来,生理期和发烧感冒没什么分别,难受就要吃药,这是常识。”
我皱起眉头,他的表情严肃又认真,甚至整张脸都是刻板的,就好像医生对待病人的那样。
这种感觉让我一下子回想起精神病院的一切,我的心一疼,坐月子时那么遭罪,现在身体怎么可能会舒服?
傅言殇大概不耐烦我晃神,径直倒了杯水给我,“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进的精神病院?”
我僵着身子,仿佛变成了雕塑一样。
我经历过什么?
我多想抛开婚检单上面的每一笔每一划,告诉傅言殇我的过往。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无比清冷,就像在揣测我的过去似的。
这种眼神让我如鲠在喉,心虚地伸手接杯子,谁知手一抖没接稳,杯子砰的一声摔到地上。
傅言殇一怔,条件反射般把我扯到他怀里,将我和玻璃渣子彻底隔绝开。
他护着我,有力的双臂扣紧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