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点醒了？”
声音突如其来从耳边响，惊得李离下意识转头看去，兰斯。
对方身上还穿睡衣，扣子没有扣严，露出胸前大片肌肤。
李离视线触及，就自己曾在那上面留下各种痕迹，他微微别开。
昨晚的吻那样滚烫，因为那他们第一次亲吻，也第一次，拥有不一般的意义。
在此之前，他们从未吻过，在李离心里，亲吻比做|爱更亲密的行为。
大约因为他们结婚的初衷，从一开始，□□的意义就不够纯粹，以至于李离更珍惜不轻易的吻。
若说从前他还能用做|爱为了治疗，单纯的欲|望纾解来欺骗自己，那从昨晚的吻开始，他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昨晚睡得太好，就提前醒了。”李离微微一笑回道。
兰斯的手指点在李离唇角上，将李离微勾的唇角向下拉平，“说谎。”
“别笑了。”
李离表情微僵。
他知道自己的表情可能有些不好，却也没到会到兰斯不喜欢到直接指出来的程度。
“你……”
兰斯吻了吻他的唇，声音像哄孩儿那样，带无限的包容。
“也别哭了。”
却在话音刚落，李离边感到有泪不受控制地从里挤出来，前仆后继，止也止不住。
猝不及防，李离躲都来不及。
他连忙擦了擦，却不知为何，泪越擦越，根本不肯停。
李离却还假装若无其事，坚持道：“我没哭……”
兰斯只笑看他，并非嘲笑，而像看孩子做事手慢脚乱犯了错，仿佛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嘲笑，不会生气，而静静陪他，等他平静，等他成长。
见状，李离心中的不好意便消散了不少。
“对不，阁下。”
“我食言了。”
李离抬头看他，却因为里都泪，前的兰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
但兰斯的模样，现在什么表情，都在李离心里，清清楚楚。
不知道从什么候开始，兰斯了解他，而他也了解兰斯，他们像开在一个盆里的支花，表面亭亭玉立，各自盛开，实际却早已经不知不觉纠缠不清。
“您让我别喜欢您，我没做到。”
“因为这样，您才哭的吗？”兰斯一边为李离拭泪一边问，对于这个脆弱的人类，他总担心自己会伤到对方，就连喜欢，都不能轻易说出口。
他会哭。
而现在，他也真的哭了。
“我让您失望了。”明明说好的事，却没做到，他当初也没到这件事的难度有这么高。
语气有淡淡的遗憾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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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却不后悔。
李离闻言心中苦笑，微微闭，他摇了摇头：“……不。”
他不因为兰斯食言哭的。
他哭，因为兰斯喜欢他。
他哭，因为兰斯本可以永远自由自在，永远属于他自己，却被他改变了。
他哭，因为兰斯因为他的尊重和尽责喜欢他，却永远也不会明白他不过人类中普普通通的一员，不知道其实还有更优秀的人，更值得他去喜欢的人。
他哭，因为兰斯的喜欢，不过因为空导致的恶作剧，
他哭，因为兰斯珍贵的喜欢，落在了普通的自己身上，变廉价了。
他哭，因为以上一切都因他而，可他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哭……因为他喜欢兰斯。
的，他喜欢兰斯。
却不敢喜欢，也舍不得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