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遗憾。
……这小奶娃怎么什么都会啊,真是的,剥夺他的教学乐趣。
“谁教你的?陆鹿?”
“……对。”
老头子悻悻地说:“别怕,小家伙,我会让着你的,但你是小男子汉,输了不可以哭鼻子哦。”
崽崽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于是,第一局,十分钟后——
崽崽成功拿下顾律丰的帅棋,小手抓住棋子,利索地搁到自己这边,脆声道:“老爷爷,我赢了。”
顾律丰不敢置信,他睁大眼睛,花白的眉毛都在颤抖。
巧合!
一定是巧合!
老爷子大声尬笑:“小家伙,挺有潜力的嘛,我让了你二十多招,就是为了让你赢一次,这样才能树立信心!”
顾斯越扯了扯嘴角,“那还玩吗?”
“当然!这次我让你十几招,输了千万别哭哦。”顾律丰不敢再小看这奶娃娃,拿出十二万分的精力应对。
就连跟薛老头儿下棋他都没这么认真过。
这次一定可以赢!
然而——
这一次还是顾律丰输了。
同样是十多分钟。
“……小家伙,到底是谁教你下棋的?绝对不是陆鹿。”顾律丰跟陆鹿下过棋,她绝对没有这个水平,他很了解。
崽崽耸了耸肩:“这很重要吗?反正我赢了,还玩不玩?”
顾律丰嘴角一抽。
他突然开始觉得,这个宝贝曾孙没有想象中那么可爱了。
他咬咬牙:“还玩!这次我就不让你了,还有,我要跟你换个位置!”
一定是这个位置风水不好。
崽崽点点头,没意见,他乖乖和顾律丰交换座位。
十分钟过去,顾律丰那头战况惨烈。
老爷子脸拉得老长,他瓮声瓮气地问:“小家伙,陆鹿有没有教过你尊老爱幼?”
崽崽:“教过,我就是幼,需要爱护。”
顾律丰:“……”
口齿伶俐的小崽子太不可爱了!
这时,洛可可从楼上冲下来,肥屁屁一颠一颠的,咬着飞盘,朝顾斯越飞奔而来,要他陪自己玩游戏。
“你等一下,我赢了这一局就陪你玩。”他摸了摸狗子的头。
顾律丰气哼哼的。
小家伙,人小,口气倒是挺大。
他那双严肃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趁小家伙正在和狗说话,他飞快地伸出手,打算调整棋子的位置。
“老爷爷,下棋不可以作弊的,这样不诚实。”幼崽的双眼明亮,而且黑白分明,干净得不藏一丝心机。
却把顾律丰气得差点倒仰过去。
这小家伙!实在太不可爱了!跟他老爹简直一个样!
“我知道了!根本不是陆鹿教你下棋,是顾斯越,你亲爹教的,对不对?他小时候和我下棋跟你一样!”
顾律丰委委屈屈。
他和陆鹿这个女娃娃下棋,她看见他换棋子,可是从来都不说。
多善良,多么懂得尊敬老人!
只有顾斯越那家伙,脾气生硬,一点不知道变通,从小不管干什么都非要赢别人,一板一眼的,不可爱!
顾斯越愣了一下。
他小时候曾经跟爷爷下过象棋吗?可是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
这天晚上,顾斯越做了个梦。
他梦到的,是在那本书里发生的细节。
就在他苏醒后,双腿失去知觉,他请遍了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生,却都束手无策。
之后,周特助将他安排到国外一个私人小岛,让他躲避人群,专心疗养,还给他找了一个年轻的女佣。
苏阮阮就在这时候进入他的生活。
刚开始,顾斯越对她非常冷漠,甚至几次赶走她,但苏阮阮不肯放弃。
她被赶出来后,不肯离去,固执地等在门口,哪怕被雨淋到发烧,她也坚持要陪在顾斯越身边,照顾他,帮他痊愈。
顾斯越哪怕铁石心肠,面对这样温情的陪伴,他不知不觉被融化,逐渐接纳她,直到,再也离不开她。
然而很久以后,他的腿也没有复原,反而更加恶化。
他每天需要服用大量的镇痛剂,每天都需要她的陪伴,只要听到她唱歌,讲故事,就会感觉舒服很多。
苏阮阮却在这时候离开,让他陷入绝望,导致后面疯狂的报复,黑化。
顾斯越早就觉得不对劲,这里面逻辑不对。
周特助不会随便给他安排佣人,他做事谨慎,明知他残疾的事情需要保密,只会用顾家知根知底的老佣人,而且,找男佣人才最方便。
苏阮阮只是一个女大学生,从前没做过女佣,也没有医疗背景,为什么找她?
最奇怪的是,苏阮阮还没毕业,她为什么会选择来照顾一个陌生男人?被漠视,被他冷嘲热讽,忍受他的各种坏脾气,怎么赶都赶不走?
而书里的那个顾斯越,完全无视这些逻辑上的问题,仿佛不仅腿残疾了,连脑袋也残疾了一样。
根本不合理。
在这个梦里他知道答案了。
苏阮阮是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