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旁因为镇北军被洛天杀了个干净而脸色发黑的欧阳镇北,都是露出了一份嗤笑。 “这时候扰乱军心,真是找死!” 要知道明日可能就要大战,而且洛天这边的人数是不占优势的,如果士气还这么低沉的话,那明日,很可能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而此刻,洛天帐营之中。 那位士兵指着洛天呵斥,询问洛战哪里错了! 很多洛家军都紧紧的盯着洛天,一旁的王壮,都是有些担忧。 如果这个问题回答的有半分的瑕疵,可能就会引发军中暴动。 “我父亲已经失踪快十一年了。”洛天开口了,一字一顿,很沉重。 这句话落下,刚才还是满满怒火的那位士兵,微微一怔,不免有些心里沉重,悲凉。 对啊,自己心里的战神,当年视自己如兄弟的大帅已经失踪十几年了。 刚才还在叫嚣着的洛家军,一下子萎靡不少,被言论到这个话题。 洛战在他们心底的地位,不可撼动。 洛战身上的长袍,也就是那件被鲜血染红的军甲,乃是洛战自己亲自上阵,杀敌染红的。 按照军中规矩,为帅者,如若不到兵败之时,无需亲自上阵。 但是洛战,只要能踏入战场,每场必然少不了他。 这位披着血色长袍,如同钢刀一般的身影,就是当年洛家军心底最大的一颗定心丸,似乎看到血泡,就奠定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我兄弟能在前线杀敌,我洛战坐在军营,我心难安!”这是洛战当年拒绝军师留守军营当中的说辞。 十几年前,洛战带着洛家军横扫四海,不曾一败,带领他们立下了赫赫军功。 在他们眼里,洛战是不容践踏的战神,是一种信仰。 “我父亲虽然失踪了,但是,神风还在,洛家军还在! “我父亲说,洛战在,神风在,犯我神风者,虽远必诛!” “可是,我父亲不在了,你们这些提着长刀长枪的神风守护神,莫非就要背弃神风?莫非就没了战神的后半句。” “犯我神风者,虽远必诛?!” “洛战不在,洛家军还在,犯我神风者,我洛家军,虽远必诛!” 洛天这番话响彻云霄,投入一杆大锤,敲响了所有洛家军心底的大钟。 “对啊,大帅虽然不在,但是我们这些老兵,依旧应该为国而战,大帅说犯我神风者虽远必诛,现在大帅不在,虽远必诛的任务,应该交给我们!”刚才还在呵斥洛天的这位士兵陡然醒悟。 哪怕是旁边的王壮,都是略微愣了一下,看着洛天身上的血袍,似乎想起了十几年前。 洛战站在天子城上,俯瞰完全入侵敌军,胸口有箭,嘴角带着血开口。 “犯我神风者,虽远必诛!” 洛家军的热血,一刹那被点燃。 “对啊,我们是神风的守护者,神风有难,即使大帅不在,我们也应该拼尽全力,奋力一战!” 一个个士兵眼底都是微微的湿润,看着洛天身上随风舞动的血袍,似乎想起了当年洛战,穿着血袍,手里拿着陛下赏赐的美酒。 “陛下给了我一坛水,我洛战可不会吃独食 来来来,我们一起分了。” 那是千年灵果酿造的美酒,堪称价值连城,洛战硬是将这坛酒倾入普通酒中,与整个洛家军分享。 “大帅。”不少洛家军眼底已然有着眼泪,湿润着眼角。 依稀记得,当年大帅被大元偷袭,一人独守空城,呵斥他们离开。 “你们这群废物,快点给我滚,我洛战,不需要你们这群废物给我守城,快点滚!” 谁都知道,城外乃是八十万大元军队,如果强守城,所有人必然都会被屠杀。 洛战,宁愿独守空城,为他们几千人马断后。 这是神风历史之上,唯一一次,大帅独自守城,只为士兵离去! 当年经历过的老兵,眼角越发的湿润。 “张三你个怂包,就这样哭了,看你那娘炮样!”有一名老兵指责一位正在擦着眼泪的士兵,笑骂道。 可是在他眼角,亦是有着泪水滑落。 “大帅,我为你,守神风!” 一旁的王壮都是动容,他身子微微颤了颤,仍旧记得当年大帅把洛家军交给他时候的那番话。 “王壮,这群兄弟以后要是少了一个,我唯你是问。”洛战笑骂着拍了拍王壮的身子,潇洒踏空离去。 但是王壮看到了,洛战躲在云层之中,生生盯着洛家军走远了,方才离开。 “为大帅守神风!” 不知道是谁大喝一声,整个洛家军刹那沸腾起来。 “为大帅守神风!犯我神风者,洛家军虽远必诛!” “为大帅守神风!犯我神风者,虽远必诛!” 整个洛家军的士气,一下子冲击到了一个不可描述的高度,此刻,哪怕是百万大军摆在面前,他们亦是敢举起手中长枪,将之灭杀! 夜晚本该宁静,洛家军一下子沸腾呐喊,哪怕是对面的龙家军,都是猛然一震。 能够听到对面如虎啸一般的呐喊,那种冲